这个穿着银色制服的男人一出现,堪八郎先是一愣,然后竟然停下了动作,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松,松正塾的老师,您......您终于肯接纳我了吗?”堪八郎浑身剧震,竟然从双目之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其实他在刚才中了何布一记光纹斩之后,把借来的力量打散了大半,陷入疯狂的意识也就清醒了大半,所以才会认识面前这人的打扮。
那个穿银制服的男人面无表情,背对着何布,正面望向了堪八郎。
“你就那么想进入松正塾吗?”穿银制服的男人沉声问道。
堪八郎脸上露出了仰慕的激动神色,摇摇晃晃的上前两步,毕恭毕敬的低下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是的,那是我毕生的追求和荣耀!”
“那么,你是不是也想获得一枚松涛章呢?”穿银色制服的男人伸手按在自己胸前的那枚勋章上,然后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微笑道。
堪八郎听到松涛章这三个字,不禁浑身又是一震,脸上露出了神往的表情,喃喃道:“是的,老师!我愿意为之付出性命。”
话音未落,堪八郎脸上那悠然神往,一脸幸福的表情还未退却,那位穿着银色制服的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掌劲破空而至,狠狠的抽在了堪八郎的脸上。
这一巴掌沉重无比,直接将身受重伤的堪八郎抽得凌空飞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旋,然后才重重的摔倒在地。
随后,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穿着银色制服的男人已经从原地消失,随即突然出现在堪八郎的面前。
砰!一只靴子重踏在堪八郎的脸上,沉重的力道将决斗台上铺的岩石板都踩裂了,堪八郎的脑袋几也乎被踩进地面大半,场面实在惨不忍睹。
“像你这种打输了的废物,居然还痴心妄想进入松正塾?既然你的脑子坏掉了,那就干脆彻底消失吧!”银衣人一边狞笑,一边用力的践踏着堪八郎的脑袋,踩得砰砰直响。
这一幕实在太残忍了,太残暴了!
相比起肉体上的折磨,明显那个银衣人的恶言冷语,才是击溃堪八郎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生命气息正在迅速减弱,之前的不屈斗志也荡然无存,心中的执念被自己最敬仰的人踏碎了,他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欲望。
台下的和月英子等人均一脸的悲愤,可是他们却敢怒不敢言,无用的泪水夺眶而出,喉咙里却始终不敢发出阻拦的声音。
因为他们都知道,台上的那个银衣人,是一位正宗的松正塾教习,也是他们这些武道师毕生追求的目标之一。
松正塾创立于六百年前的昭和时代,那是东洋国最高等的武府书院,就连当时最有权势的大名都要在松正塾门前下马俯首,执弟子之礼。
六百年来,东洋国真正意义上的精英栋梁皆出于此,每一代都有惊才绝艳的人物被培育出来,执领各界牛耳,而能够成为松正塾的教习,正是东洋武人的终极目标。
堪八郎就是连做梦都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才在被银衣人唾骂之后,斗志全消,几乎精神崩溃。
就在东大的社团精英们被银衣人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时候,一道雪亮的刀光乍起,犹如斩开乌云的闪电,以刺穿苍穹之势,杀向了银衣人的后背。
是何布,他忍不住出手了!
何布并不喜欢堪八郎这名对手,但是他更讨厌那个把堪八郎的执念踩在地下用力践踏的男人!
而且,这是他的战斗,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就算对方的实力再强也不行!
刀劲破空而至,只一瞬间就砍到了银衣人的后背。
可是,那个银衣人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似的,连头也不回,直接反手一拂,动作轻柔随时至极,就像是掸去了身上沾染的灰尘般。
何布的裂空刀劲被对方一掌拂散,完全没有半点威力了。
全场震惊,大伙既震惊于少年何布的勇气,他居然敢向松正塾来人出手,更震惊于那银衣人的通天手段。
要知道,何布的刀术之强,刀劲威力之大,刚才大家已经有目共睹,可是他的攻击对于那位银衣人而言,却连婴儿的攻击都算不上,轻描淡写的就化解掉了,对方甚至都没有回头,压根就没把他当做作对手一样。
“废物,你就是输给了这种不入流的小杂碎么?”银衣人头也不回,冲着脚下的堪八郎冷笑道。
何布猛一咬牙,大步冲向了银衣人,一边冲一边大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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