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
“吁~”
轰鸣的铁蹄声,伴随战马急促的嘶鸣,在漫天尘沙之中,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席卷而来……
“杀啊~”
已经被激昂战意冲昏头脑的岑刚,暴喝一声,带着一千青峰营骑兵,无所畏惧的冲入黄沙之中……
“噗呲……”
“咔嚓~”
“吁~~”
甫入尘沙,岑刚还未来得及看清敌人的真面目,耳边就回荡起一阵长枪破躯、木杆折裂、人仰马翻的轰响,连人惨叫的声音都被如此巨大的动静掩盖……
“啊~”
就在岑刚为此分神之际,自己左侧忽然出现一条人马具甲的骑影,只见那马背上带着精铁面甲的可怕骑兵,腋下直挺着一条三米长枪逼到了自己的胸前,令他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仰面一躺,堪堪避开了贴脸而过的骑枪……
“噗呲~”
“咔嚓~”
“啊~”
岑刚虽然避过适才死劫,但他身后的同伴却没这么幸运了,粗重的骑枪瞬间洞穿他那火热的胸膛,顺势将他带离马背,滚烫的血液顺着刺入躯体的枪刃处入泉涌般染头身上衣甲,随着骑枪折裂声起,那骑兵出一声极度痛苦的惨叫便被骑浪迅吞噬……
“叮~”
“砰~”
“咯勒~”
一名对骑术极度自信的青峰营将士,在与一名近卫军骑兵错身刹那,身体猛地一个侧弯,双腿死死夹在马腹之上,用力挥动手中马刀,试图切断马,然而一阵清脆的金属激荡声不但让他的武勇无功而返,顺带连同他的性命也丢了。马身一面悬挂的圆盾直接撞在他的脸上,在马的冲刺下,整个脖颈都被震到了后背,连一声惨叫都没出就被掀落马背,淹没在尘沙之中……
“锵~”
“呲~”
一骑近卫在与敌人错身霎那,一拉马鞍前的铁链,下一刻利刃出鞘,摩擦带起钢铁轻吟,直接甩在侧身而过的敌骑腋下,冰冷的刀锋带起一道完美的血弧,那名青峰营骑兵在环直刃致命打击之下,喷溅出一团浓郁的血雾,随后一声不吭的掉落马背……
“噗呲~”
又一名青峰营士兵企图与对面一骑铁甲近卫展开殊死肉搏,然而,未等他手中的长枪刺中近卫军骑兵身上的甲叶,近卫军骑兵手中不停旋转的铁枪就滑过了他的咽喉,留下一条拇指粗细的裂痕,那青峰营骑兵捂着被割断的咽喉,极度痛苦的翻落到了马蹄之下……
“呀啊~”
“砰~”
一名青峰营士兵在坐骑侧翻之际,侥幸未死,刚要准备爬起继续战斗,不想一直铁枪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左肩,随着近卫军铁骑不停加冲锋,他的身躯也在地上被疾拖动起来,出不似人声的哭喊,直到迎面而来的马蹄将他的脸颊踢碎瞬间,留在自己背上的长枪才适时收起,而那青峰营士兵也得到了解脱,死亡的解脱……
一千青峰营骑兵仅与近卫铁骑接触交错一瞬,立刻就被单方面碾压,至今为止还没有一骑近卫落地,而己方已经至少已经有三百多骑毫无意义的折损在重甲骑兵的铁蹄之下,而且,屠杀依旧在继续,伤亡依旧在不断增加……
岑刚策马在近卫军铁骑攻势下,左避右闪,耳边不断回荡着同伴落马被铁蹄碾碎的声音,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恐惧的神色。
是的,他怕了,面对这些可怕的铁甲洪流,望着武装到了牙齿的具装骑兵,他只能狼狈的趴在马背上,双腿死死夹住马腹,试图冲过这一道道滚滚铁流,手中的狼牙铁杵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一身武勇在这个时候竟是毫无半点用处,至今为止他甚至连近卫军一人都没有杀死。
恐惧,如毒草般在他体内蔓延,这一刻岑刚如同一个无助的孩童,急需寻找一片安全的港湾,他努力策马前行,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能脱离这片可怕的森罗炼狱……
蓦然,他耳边的铁蹄轰鸣渐渐减弱,厮杀声也离自己远去,抬眼刹那豁然开朗,周围已经没有了那些令他连灵魂都会颤抖的近卫铁骑……
“哈哈哈……”
终于逃出噩梦的岑刚甩了下满是汗水的头颅,大声笑了起来,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在他身边,则是八名与他同样避开了死神威胁的同伴……
“呵呵……”
岑刚回头望了眼近卫军疾驰带起血浪滔天,嘶吼透宇的场面,他忍不住惨笑一声,他知道这支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青峰营骑兵,已经彻底完了……
“呼~”
就在岑刚为自己能在如此可怕铁骑洪流之下逃过死劫而庆幸的时候,一声极其暴躁的粗重喘息在他周围骑兵耳边响起。
岑刚猛然望去,顿时牛眼瞪的滚圆,只见不远处二十步距离,站着一个手持双铁戟,身披沉重铁甲,宛若铁塔一样的恶汉,此时正双目通红都是望着自己,他能感到眼前那个恶汉身上散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嗜血狂热……
努力压制下内心恐惧,岑刚对身边骑兵大声吼道:“兄弟们,将眼前这个官兵碎尸万段!杀!”
“杀啊~”
在岑刚的鼓动下,八名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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