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等候下一步指示……”
“再拉十五车,等候本将军的命令!”
“遵命!”
十五车金银玉器,就这样被投石机全数投掷进了高阳城,闻听下属禀报的孙承,举着窥镜望着城头上流贼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浓浓的杀意。
这时,张烈满脸不爽的来到孙承身边对他说道:“孙指挥使,这么多金银珠宝你就这么白白送给流贼?瞧把他们乐的,哪有这么打仗的,我张烈实在想不明白。”
孙承放下窥镜说道:“这是军督大人的安排,你就少说几句,他何时出过岔子?回去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张烈闻言,咂了咂嘴,问道:“那要等多久才行?”
孙承嘴角一撇:“放心,最多两天,两天后,就能一举攻下这座坚城!现在你补应该养精蓄锐,等候进攻总令下达!”
张烈搓了搓手说道:“还得等两天,真是急死人,罢了罢了,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话毕,张烈悻悻然的向自己所属营地走去,脸上神情是十分的沮丧。
“呵呵……”
孙承回望一眼张烈的身影,笑着摇摇头,然后举起窥镜继续观察起高阳城头上流贼的一举一动。
后军阵中,皇甫翟在夏侯琼的守护下,坐在一把石凳上,继续没完没了的用镜布擦拭着手中的铜镜,脸上神情十分的淡然,一点都没有因为战场局势变化而有一丝的波动……
而在皇甫翟对面,坐着卫怏、孟珙以及青峰营副将程不识三人,身后有焦络和他的近卫军士兵死死看护着他们。
卫怏一直打量着皇甫翟,忍不住出声问道:“喂,本王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皇甫翟闻言,继续擦着镜子对卫怏说道:“卫家皇室的人都是这般的无理,连人名字都不懂得询问一下么?”
卫怏冷哼一声:“观你模样也就一介寒门子弟,本王屈尊和你说话已经给足你脸面,名字?本王没兴趣知道……”
皇甫翟眼眸微微一颌,停下擦铜镜的动作,对卫怏说道:“寒门子弟又怎么了?一定就会低人一等?既然你这么高贵,为何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那可悲又高傲的气势究竟从何得来?”
卫怏说道:“我大周自武帝收复中原,驱逐殷辛暴政,还天下百姓一片安居乐业的王土,敢问这份功德就不足以让本王有这份傲气么?”
皇甫翟微微摇头说道:“然而死的都是中原百姓,是中原百姓用累累鲜血成就了你卫氏皇权能在中原立足成为正统,央朝也好,周国也罢,双方在战场上厮杀的都是你最为瞧不起的寒门子弟,死的最多的也是他们,史书上可曾有对他们的记录?
央朝灭,周国兴,中原百姓又可曾有过任何的改变?他们只不过开始下一个轮回,依旧处在最底层的漩涡里任你们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皇亲贵胄欺凌碾压,几百年了,你们卫氏皇权可曾有过半点改变?没有,一点都没有,
周王朝,真的令我失望透顶,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你们抱有任何幻想,早就应该覆灭成为历史!”
“大胆!”卫怏听皇甫翟把大周皇室贬的这么一文不值,顿时冲他怒吼起来,“你个书生懂什么!我大周为中原,为百姓付出了所有,残暴无道的殷辛又是怎么对待百姓的?要不是我大周,中原大地怕是早就枯骨蔽平原了!这份功绩难道不该值得世人膜拜敬仰?”
“安静!”皇甫沉吟轻喝,止住卫怏的话,尔后指着远处的高阳城说道,“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周功绩,让世人膜拜敬仰?你哪来的这股自信说这番话!”
卫怏顺着皇甫翟所指方向看了眼高阳城墙,阴冷着脸说道:“流贼祸害百姓,本军长……”
“安静!别再开口了,你说这话我听的特别恶心!”皇甫翟再次打断卫怏的话,“到底是流贼在祸害百姓,还是你们这些手握权势的贵族在祸害百姓?他们为什么会造反?谁逼的?他们自己?还是你们?这个答案还需要我说出来么?
说到底,你就是不敢承认造成今天这一切的最大罪魁祸就是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周王朝,他真的已经没必要再存在下去了,早就应该被替代!”
卫怏气的呼吸急促加剧,望着皇甫翟淡定无比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你居然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等回到京城本王就要在让你九族尽诛!”
皇甫翟淡笑一声,说道:“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雷霆军在你手中覆灭,你觉得你的话在朝中还有份量么?你现在最该考虑的问题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当然,我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你,理由条件都十分充分,别人问及的话,我会推托说我不知情,也可以说你身先士卒不慎被流贼所害,更可以说你因为雷霆军覆没感到羞愧而自尽,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