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楼之内……
皇甫翟说完玉楼阁的后续,大概是渴了,于是喝下一口茶,旋即对上官雁说道:“你觉得能制住许文静一次,就能把他玩弄鼓掌之间?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会十分的失望,
这个人远比你想象的要聪明,他是贪恋权势,但并非为此失去理智,在你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时候,往往会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
“哈……”上官雁闻言干笑一声,举起茶杯对皇甫翟说道:“照老师这么一说,倒的确是小瞧这个许文静了,我那四名下属看样子注定是枉死了……”
皇甫翟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然后继续说道:“至于你所言的三王夺嫡,也许终究会生,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今夜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而已,用你的话说,各怀鬼胎的人都十分愚蠢,他们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我也早就有所准备了……”
上官雁眉头一皱,深邃的冷眸凝望着一脸镇定地皇甫翟,开始沉思起他所言的话。
……
宇龙轩内,太子依旧毕恭毕敬地跪在卫稹桌前,手握拳头,双目十分凝重……
良久,卫稹开口问姚仲:“姚御史,你说,按大周律法,官家私纳良田该当何罪?”
姚仲闻言起身离席,跪到卫稹跟前,面色十分为难地说道:“启禀皇上,按大周律,官家凡私占田亩者,当由三司会审……”
“朕就问你一句,太子此举该定何罪!”卫稹龙颜大怒,沉声打断姚仲的话。
姚仲闻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卫冉,咬了咬牙对卫稹说道:“按大周律法,事情节轻重量刑而定,最轻……当配边戎充军!”
“那好!”卫稹闻言大喝一声,然后愤怒地指着卫冉说道,“既然如此,太子你就挑一处边防前去为我大周镇守边疆吧,正好汉陵侯也在,不如一起随他去远东历练历练?”
坐在案上的刘策闻言,夹着一块烧好的乳猪肉默不作声地塞入嘴中轻轻咀嚼,脸上神情平静,将一切都置身事外。
他明白,除非今夜这太子被废黜,不然卫稹是绝对不可能真的让卫冉跟自己去远东的,还是当做在继续看戏好了,用不着插手他们自家的私事。
卫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知道卫稹所言不过是气话,但他心中依然非常委屈。
这时,左恒年又说道:“启禀皇上,卑职呆在太子身边多年,知道其私下纳田之外,暗中还不乏结交一些不雅之人欲图谋不轨……”
左恒年的话立刻引起卫稹的注意,立马瞪大眼睛望着他问道:“嗯?不雅之人?左恒年,你把话给朕说清楚些!太子怎么个图谋不轨?”
左恒年低头对卫稹说道:“回禀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卑职怕遭报复……”
“左恒年,你为何要冤枉本宫!”卫冉闻言大声对左恒年吼道,“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待你不薄,如今你为何要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冤枉本宫?到底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你给朕住口,没让你说话!”卫稹厉声止住卫冉的话,然后又对左恒年说道:“左恒年,你但说无妨,太子究竟勾结什么人要图谋不轨?”
左恒年低头说道:“回禀皇上,太子暗中与墨学逆党时有往来,昨日一整天未曾凑到银饷实是因为他忙于同墨逆私下联系,意图对皇上不轨啊……”
此话一出,满殿震惊,要知道墨家可是大周朝堂上下的禁忌,凡是敢与墨家有所牵连的皆是乱臣贼子,定会处以重罪,乃至满门抄斩……
如果太子卫冉真的勾结墨家,那后果是真的不敢想象,至少这太子之位是必定要被废黜了。
这一瞬间,在座各位大臣心中就不约而同下了决定,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务必要和卫冉划清界限,以免自己和家族都受到波及……
“看来,这大周我即使是想要中兴都不给机会啊……”
感受到四周百官神情异样的刘策,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抓起酒杯轻泯一口御酒,毕竟自己是皇甫翟最大的包庇者,一旦被他们知道……这画面不要太美。
卫稹指着左恒年,颤声问道:“你说这话可有凭证?”
左恒年低头说道:“回禀皇上,卑职这些年已暗中将太子殿下与墨逆之间接洽的地点尽数记下,如今记在随身所带册子之上……”
卫稹忙道:“册子在哪?”
左恒年从怀中掏出那卷皇甫翟给卫炽的纸卷,然后双手呈上,开口说道:“皇上,这是太子殿下与墨逆之间往来的地点,请皇上过目!”
“左恒年!你冤枉本宫!”卫冉一声沉喝,怒斥了左恒年一句,然后对卫稹说道,“父皇,左恒年这是在冤枉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对您有半点异心……”
“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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