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名将军,我们就不同了,在这个时节这心呐总是牵挂着家人,怕家里母儿会不会冻着伤着,哎……”
萧煜安慰道:“都一样,去年我才跟随军督大人麾下一道南征北伐,这次入关剿贼以来也算颇有微末之功,待回远东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将我那老母亲接到冀州永安城去,
想想以前的自个儿也真不是个东西,成日就不务正业,让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未享过清福,这一回定要把这些年对我娘的亏欠全部补上来……”
肖良叹道:“不想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啊,咱们在这儿相聚是缘分,你姓萧,在下姓肖,大家谐音相通,百余年前没准还是一家人呢,待会儿吃饭时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萧煜笑道:“行啊,不过你们那酒铁定没我精卫营的带劲,正好我身上还留了些,先把这里的活干完,完了咱一起品酒分享,保你大冷天喝了分外舒服。”
肖良回道:“那感情好啊,咱先忙活吧,听你这么一说,这远东边军的酒水在下倒是真的想要尝尝了……”
二人相视一笑,和周围士兵再次忙活了起来,只见一群士兵将一捆捆的箭枝扛在肩上向武备库外运送,不一会儿,就有上百捆箭矢就以肉眼可见的度被送到了关墙之上……
而此刻关墙上,焦络和几名近卫军士兵在跟闻渊一堆守军士兵一起,布置着其中一道防线。
只见他将架烧金汁的铁锅以及丢甩可丢甩御敌的滚木安置在合适隐蔽的位置上,又吩咐人将八角弩摆放在视野开阔的地段便与射击,并让人将工匠打制好的硬木挡板安在八角弩两侧,以防操弩手被敌人箭矢所伤……
“焦护卫,你说咱能干的过塞外那些胡人么?”和焦络搭对的闻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十分不安的说道,“蒙洛人可是不好惹啊,一想到真要打起来,我这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焦络闻言对此嗤之以鼻,将挡板上的麻绳重重一拉,随后说道:“蒙洛人有三头六臂么?还是铁打铜铸的?只要是血肉之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那就有啥好怕的?
赢?呼兰人以前不也说打不赢么?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们的脑袋都成了咱炫耀功绩换去富贵的战利品,真不明白你们到底一个个怕的什么劲儿……”
听着焦络一顿奚落,闻渊非但没有不满,反而心中安心了许多,见焦络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只能暗叹一句不愧是前军都督麾下的兵,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难怪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让全天下都为之震撼。
“好了~”
焦络大喝一声,拍了拍刚打好死结的八角弩挡板,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垛墙之上向外望去,却见玄武关外也是人山人海,忙的不可开交……
“将这些铁丝按照图纸所设全部铺好,务必在两日之内完工,这样城头的防御负担就能减轻不少……”
玄武关外正门阻挡蒙洛人攻城的那道防线由刘策亲自监督,只见地上都是一根根木桩深陷入土壤内,密密麻麻铺开足有数百步之远。
而木桩上都铺满了“横x”式的防御网,皆是出自郓城兵工厂的铁丝网,是全大周独一份的防守工事。
张定边望着铺设好的铁丝网,对刘策叹道:“军督大人,你这真是让末将大开眼界啊,这熟铁所制的铁网韧性十足,足有三道之多,敌人想要攻进来怕是要费不少力气了,只是将熟铁制成网会不会太浪费了……”
刘策说道:“浪费?区区铁料和人命相比哪个更值钱?只要能克敌制胜,不要说这些铁网,就算是真金白银,本军督也会想办法将他们全用与杀敌利器。”
张定边点点头:“军督大人的魄力果真让人佩服万分,只是末将有一点不解,还往军督大人指教……”
刘策说道:“张副将不必自谦,但说无妨……”
张定边指着一处木桩说道:“军督大人,为何你这铁网铺设要留有一人余地呢?若敌人匍匐前进不是形容虚设了么?”
刘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这是有意为之,敢问张将军,你觉得趴在地上的人行动快呢,还是用两条腿走路的人行动快捷?
三道防线一过,敌人刚好进入关墙二十步距离,这时我守军居高临下用擂石滚木配以箭矢还击,你觉的那些蒙洛人能有几人活命?
另外这道铁丝防线一设,完全阻碍了蒙洛人攻城器械推进度,也能为我军从容还击准备足够的时间,你觉的呢,张将军?”
张定边闻言,只觉的大冷天背后一阵湿意袭来,此刻他觉得其他不说,光刘策所言这番话中的杀机,就比在塞外徘徊的蒙洛人要可怕的太多,或许,这就是刘策与其大周各处将领最大的区别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