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冬阳举着这根可笑的手指头,无奈又好笑道:“装件的时候手没拿稳砸了一下,疼是挺疼,好在没伤到骨头。今天装车的活儿都是韦承昊替我干的,给小孩儿累够呛。”
“装车不是车间工人干的活儿么,怎么还需要你亲自上手呢”,张狂心疼的问道。
工人装车都是装配流程已经非常成熟的情况下才会有的步骤,初装的时候都会有技术人员跟着,现场指导,说不明白就只能自己动手。
其实张狂并没有很想知道这些,他纯碎就是心疼冬阳。
他心疼冬阳的时候,冬阳也在心疼他,询问他身体情况,又尽量捡一些轻松的话题让他开心一点儿,别老去想那些让人抑郁的事情。
想可以不去想,可事情发生了总还是要去面对。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张狂还在上班呢,孙家老大的电话打了过来。
孙家老大叫孙峰,平常话不很多,但心眼儿绝对不少,绝对是那种蔫巴坏的类型。
他打电话过来主要是通知张狂他过来了,已经到家门口,让张狂赶紧回家。
孙峰说话的语气很不好,又是在昨晚冲突之后过来的,张狂猜测来者不善。
管他善不善,在自家门口绝对不能让他们欺负就是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下班儿,现在去请假这一天班都算白上,张狂才不干呢。
于是,挂断电话后他没忙着离开,而是给冬阳打去电话。
冬阳一句废话都没有,只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往回赶。”
张狂没有拦着她,他现在情况特殊,肯定不会逞强,有冬阳在身边多少稳妥一些。
挨到下班张狂才离开公司,到家时孙峰正坐在楼梯上抽烟,脚边已经有一小堆烟头,看来这烟是没少抽。
“我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孙峰很没好气的说道。
张狂一手扶着后腰一手在挂包里摸索钥匙,闻言倍儿坦然的回道:“这我自己家,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孙峰特别过分,张狂都把拖鞋扔门口了他还是直接穿鞋走进来,地面上顿时多出一串黑脚印。
“请问你是脚太臭还是这么着,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脱鞋是不是?”张狂讥讽道。
孙峰瞪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倍儿大爷儿的往沙发上一坐,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壶:“给我泡壶茶。”
还想喝茶?水管子接的水都不给他喝一口,浪费。
张狂坐到单人沙发上,毫不退缩的看着孙峰:“有话直说,节省大家的时间。”
孙峰本来就耷拉着的脸耷拉的更厉害,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叼进嘴里,要点烟的时候张狂慢悠悠站起来警告道:“你敢在我面前抽烟,我敢往你头上浇一壶开水,你信不信?”
“不信”,孙峰含糊的吐出这俩字,动作麻利的给自己点上烟。
张狂动作也挺快,抄起茶几上的保温壶,打开盖子就要往孙峰头上泼。
正这时候,房门打开,冬阳绷着脸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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