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太会说了。
“你的变化还真是大,我记得你以前一说话我就想抽你,现在你隔三差五就会给我感动一把”,冬阳发自内心的说道。
挺好的气氛,张狂却偏不走寻常路。
“我现在是变好了,那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自己?啊,李冬阳同志,你说说你现在一天能噎我多少回?也就我心脏强大,但凡我小心眼儿一点儿都被你气死了!”张狂用玩笑的口吻抱怨道。
如果说以前的张狂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那李冬阳同志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钢管直的大女人,真的是一点儿不会拐弯的那种,戳的人心窝子疼。
酒意上脑的李冬阳脾气还是挺好的,她点点头,深沉的回道:“没错,我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那行吧,你继续去干活,我要开始反思了。”
于是,张狂就被撵去干活儿了。
那李冬阳反思了吗?
当然没有,她睡着了。
张狂收拾完厨房看到她蜷缩在沙发里憋憋屈屈睡觉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动手把人抱回卧室安顿好。
其实他的动作不算轻柔,可她竟没有丝毫被扰醒的迹象。
张狂也没有多想,照顾好人,又去照顾那两只小猫,最后才洗澡上床。
临睡前他翻出滕子晖的小记事本,开始琢磨明天去考察哪一项创业计划。
在外边忙活的时候不觉得累,这会儿上了床,喜欢的人就踏踏实实的睡在他身边,满足感迅速转化为睡意侵蚀他的意志。不多一会儿,小记事本从手中滑落,他连灯都没关便睡了过去。
入睡轻松,醒来的可不轻松。
张狂只觉得胸口被石头压住似的闷闷的且呼吸困难,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随着呼吸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憋死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含糊的,且还夹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口音,他敢保证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神奇的是,他竟然听懂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进入了全新的一卷。
念头甫一进入脑海,他就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景象并不清晰,跟他以前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
什么情况?
他双手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一抬手错愕的发现自己的一双手枯瘦的像老树枝,指甲很厚很长,里面还有黢黑的污泥,露出来的皮肤松弛干枯且还有不少老年斑。
“怎么回事?”他低低的将心里话念叨出来。
“你说啥?”旁边的人突然吼了一声,给张狂吓一嘚瑟。
他现在应该是一个老头儿,具体年纪不清楚,眼睛应该不大好,看不清东西。而他身边,还有一位老人。
这位老太太跟他差不多年纪,枯瘦干瘪,满脸皱纹,坐在那里身体自然的佝偻着。她耳朵应该不大好使,说话的声音超级大,待在她身边得时刻小心省的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