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漏的刺客有两个人在突然发难却被狼牙所阻时引爆了身上的炸药。狼牙们之前有特别针对这种突发情况的演练。在这些刺客出现异常的时候,便有狼牙扑上去将其牢牢的按在了身下。爆炸声忽然响起,难免产生混乱,不过好在,有狼牙的牺牲,炸药的威力被最大限度的遏制住了,并没有伤及太多的群众。在欢迎会上刺杀欧阳云,这正是戴笠亲自策划的。用他的原话说,即使炸不死欧阳云,也要给他添添堵,让他知道在国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如果这五个死士真能引爆身上的炸药的话,毫无疑问,一定会将欢迎会变成一幕惨剧。届时如果再引发踩踏事故,那欧阳云的乐子可真就大了。
爆炸声起,人群立刻陷入了混乱,很多人出于本能第一时间便想往家里跑或者离爆炸点远些。冯玉祥反应过来,他大声呵斥,命令自己的侍卫立刻控制事态。然后他挡在欧阳云身前,对他道:“些许宵小,你不要放在心上。”
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在欧阳云的预料。在协议达成,联合政府名义上正式得以成立时,他便清楚,哪怕老蒋为大局甘愿退居二线,他身后的既得利益势力也不会善罢甘休。早在和蒋光鼐等人商量进入南京后的种种举措时,他就曾明言:那些人识时务还好,如果他们胆敢螳臂当车,那么我不介意血溅五步。要保证权力的安稳过度,一些不安定因素肯定是要先行铲除的。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本就找好了借口,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等于对手主动将脖子送了过来。这些人在民间可没有好名声,欧阳云举起屠刀只会令人称快,既如此,他可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如是,在片刻刻意的惊惶过后,他“勃然大怒”,一伸手从一个参谋手上接过扩音喇叭,然后大声道:“诸位请安静,我是欧阳云,请听我一言!大家玩忙之抽空前来迎接我学兵军入城,我欧阳云万分感激。我们学兵军百万官兵誓不辜负山城父老乡亲的期望,一定会将日寇驱逐出川,光复我华夏河山。诸位,请大家不要了奸邪小人的诡计,一定配合好我们的工作人员维系好现场秩序。诸位,你们应该看得到,联合政府的组建,学兵军入渝,一些人害怕了。他们想要用上不了台面的暗杀行动来恐吓威吓我们,可是,我们连鬼子战机的轰炸都不怕,还会怕他们区区的恐怖袭击吗?诸位,请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南看,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的军队。我们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机,最先进的坦克大炮,所以这场战争,胜利必然是属于我们的——这是历史的大势,任何胆敢为一己之私和这个大势相抗衡的人或者势力,他们的下场将只有一样,那就是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粉碎……我在这里声明,策划这次恐怖袭击的人立刻向联合政府自首认罪,那么我们看在同宗同种的份上,或许可以开一面饶其不死。但是,如果他执意一意孤行和政府对抗,和人民为敌,那么我们不会在乎用一颗子弹的代价彻底从上消灭他!我听说,很多人骂我国贼,又说我是个只识刀枪的屠夫。国贼,如果我的存在确实危及一些人的利益,让他们不能再继续大发国难财,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话,那么我不介意他们这么称呼我。屠夫,如果这是指我对待日军的态度,那么我也乐意接受……同胞们,我们有四万万人哪!我们每人一口吐沫,那都可以将小日本给淹了。可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我们总体上还处于劣势呢?无它,就因为国人太不团结了。所以我在这里呼吁,不管你是哪地方人,不管你又是哪族人,也不管你是何党派,持何种政见,只要你还自认是国人的,那么就应该坚决的团结到政府身边。因为这个政府,或许它还有各种不足,它或许还不能让所有国民吃饱饭,但是我欧阳云可以用脑袋保证的是,它绝对是坚决抗日的,而且它会想尽一切办法改善大家的生活。我们不仅要彻底击败日寇,杀到东京去,而且,我们还要努力打造最廉洁的政府,我们会竭尽所能让我们的人民过上最好的生活……”
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未遂的刺杀事件会给了欧阳云借题发挥发表就职演讲的机会,而且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那么的“蛊惑人心”。当欧阳云的讲话通过无线电波传遍整个重庆,甚至于整个国统区,一度波谲云诡的重庆地下世界立刻安静了很多,这又算是意外之得了。
国联合政府的成立绝对算得上是一件世界性大事。欧阳云前脚发表完即兴就职宣言,后脚,美国政府、加拿大政府、英国女王政府、苏俄政府、泰王国还有法国流亡政府、法国复国政府的贺电就到了。除此之外,国内其它战线的各个派系或央军的将领也纷纷来电表态支持欧阳云的工作。至少在表面上,联合政府似乎真正的将四分五裂的国拼凑到了一起。
欧阳云没有忘记在即兴演讲许下的承诺,而事实上,这也是学兵军早就准备好的安抚手段。当天晚上,他便宣布在重庆实施粮食配给制度,同时披露给各大媒体,称学兵军早在几个月前便在囤积粮食,目前,学兵军经东南亚买入的粮食足够重庆军民半年的消耗,等于宣告了重庆粮食危机的成功解决。
粮食危机乃是困扰央政府并促使老蒋为首的央政府不得不向学兵军低头的最重要原因,学兵军甫入渝便宣告解决这一问题,不仅稳定了民心,更重要的是维系住了前线部队的士气。而随着源源不断的粮食运入重庆,获得这些粮食的军队和民众皆得知这源自欧阳总理的未雨绸缪,欧阳云的威望登时被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他在联合政府的“者”地位也一下子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