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的机会,是特别为他准备的,横道:“怎么?我错了吗?!”
欧阳云冷哼一声:“坐下!身为学兵军的高级将领,什么时候如此不懂规矩了?话蛮不讲理也就算了,竟然还挑动内部矛盾!张达,你真的欺我欧阳云年轻不敢对你执行军法吗?!”
张达的脾气一向如此,话骄横惯了,而且不太喜欢动脑子。他本来是无心之言,现在被欧阳云扣顶大帽子,就好像被捅了窝的马蜂一般,登时炸开了!不但没坐下,他反而伸直了脖子,将帽子朝桌子一摔,更大声的吼道:“我不懂规矩?话蛮不讲理?好你个欧阳云!我们看在你抗日还算积极、练兵也有一套的份,不想伤了和气叫你一声司令,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哼哼,你是不是觉得军队现在融合得差不多了,我们这班粤军老人已经不重要了?欧阳云,我告诉你,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张达话没完,旁边的李汉魂一把拉住了他,喝道:“张达,你别太过分了!”
张达看定了李汉魂几秒钟,哈哈大笑:“我过分!李汉魂,你小子摸摸自己的下面,卵蛋还在吗?你小子还是个男人吗?他娘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张达越来越出言无状,先不管欧阳云表情如何,李、白二人也听不下去了,李宗仁站起来正想什么,香翰屏铁青着脸走到张达身边,甩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扇了去,吼道:“张达你给我闭嘴!赵成俊,带你们军长下去醒醒酒,别让他再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香翰屏不愧是政治高手,简简单单的一个巴掌一句话,就将张达解救了出来。欧阳云盯着香翰屏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想笑。
赵成俊是张达的副官,就是勤务兵兼保镖的那种,闻言,立刻带着两个手下七手八脚的将张达抬了下去。
张达还在叫唤“我没醉”之类的话,但是,众人显然更愿意当他已经醉了。
张达被弄出去之后,香翰屏对欧阳云道:“司令,张达他醉了,并不是有心冒犯你,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这一回。”
如果还在以前,欧阳云一定会放过张达,然自从在八卦隘被暗算之后,他的心性变得成熟、坚忍了许多,已经具备了做大事的必要心理素质。他摆摆手让香翰屏坐下,先对李白二人举起酒杯道:“在下御下不严,让两位哥哥见笑了。”
李宗仁没什么,白崇禧哈哈一笑,似无意实有心的道:“欧阳,这怪不得你,是张达太过分了。欧阳啊,我个人觉得,这倒是天赐给你的一次机会,正好让你整肃军队纪律!”
白崇禧有“小诸葛”的绰号,用计方面很有名气,他这番话完,香翰屏等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他,不少人眼中都含了怒意。
欧阳云虽然年轻意气,却也听出了他这番话中的不含好意。本来,他是铁了心要借机好好的修理一下张达的,然现在却不得不改变这个主意,以免中了“小诸葛”的奸计。装作没听出不妥似的,他哈哈一笑道:“白大哥这个建议不错,一支部队能不能成为铁军,关键就是军纪。我早有想法要严肃军纪,现在看来,是要给点颜色一些目无军纪的家伙看看了!香大哥,对于张达的处理,我有个想法,先关他几天禁闭再,等他冷静了,我们再找他好好的谈谈你觉得如何?”
欧阳云这番做法,明显的雷声大雨点小,原粤系军官们自然称好,白崇禧和李宗仁对视一眼,看待欧阳云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戒备起来。
欧阳云敬了李、白二人一杯酒之后,明着是解释给他们听,实际却是对学兵军众人的,他:“我之所以不想在这个时候动兵,与我们入粤时间太短固然有关。而最主要的,却是担心日军。日本人的脾性诸位不了解,我可是相当的清楚。纵观日本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日本人就是属核桃的,只有被狠狠的揍才会变得乖巧一些。反过来,你要是对他示好,嘿嘿,那就是‘农夫与蛇’的关系,迟早会被反咬一口。第二次长城抗战,日军元气有一定的损伤,但经过半年多的休养,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又跃跃欲试了。所以,我们下阶段的工作重点,将放在备战,最好随时出粤抗战的准备。兄弟们,这场中日之间的对抗,一开始肯定全部发生在我国境内,你们拖延的时间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缩短这场战争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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