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他将外衣脱掉,他傻笑着说:“你不懂,在周先生面前,我表现得怎样卑恭都不过分!”
“卑恭?!”白流苏生气了,忽然拧住他腰部的软肉使劲一扭,怒道:“你好歹也是我们学兵军的司令,放眼全国,我们学兵军即使不是最强的军队,那也是排在前三的。他们GD现在算什么,我听说,连像样的大炮都没有,你,你这是妄自菲薄——奇怪了,这和你一向的表现完全不符啊!”
“哈,妇人之见。好了,别在这种事进行无谓的争吵了,你去师昌那里看看,家里有没有电报过来。”
“你气死我了!”再次在他腰间一拧,拧得欧阳云杀猪般的鬼叫,然后,她才解恨,这才款款离去。
“这丫头,”躺在床,欧阳云摇头苦笑,心中,却是一众愿望得以实现的满足感。
第二天午九点多钟,欧阳云去拜会了老蒋。本来,他是想和总理一起去的,不过,后来经范旭东一番开导,他决定还是一个人单独去拜会好了。范旭东是这么说的:“我觉得你还是单独去好,张、杨两位这次之所以要发起兵谏,所为就是GD,这个时候如果你再和周先生一起去,那老蒋会怎么想?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要借这次事件回到中央政府的大家庭,那更要离GD远一些,不然的话,嘿嘿,只怕会适得其反。”
此时的欧阳云,毕竟也经历了一些风浪,其实只要保持正常状态,不可能意会不到这些,但是,见到总理的喜悦让他现在的表现很是失常,意识不到这些也就情有可原了。
这是欧阳云和老蒋之间第二次的会面,与第一次南京会晤相比,这一次,两人的心情以及周围的境况可以说是有了天壤之别。
这次会见是昨天晚就预约好了的。所以,老蒋见到欧阳云的时候,倒也没有表现得惊讶,只是淡淡的应了他一声之后,然后说:“自己找地方随便坐。”
欧阳云坐下,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道:“委员长,这次让您受苦了。”
“这不正是你乐意见到的吗?”老蒋抬头轻轻的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在你心中,只怕还巴不得我早点死去的?”
老蒋倒是有知人之明,欧阳云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想法要不得,但是,心底深处确实就有这样的想法。当然,面是千万不能露出半分的——装出一副惊讶之极的神情,他站起来说:“委员长,此话何解?难道只因为我们之前的一点误会,我便应该有这种卑劣的想法吗?没错,对于那次事件,我确实很是痛恨了您一阵子,不过,设身处地的为你想一想,我便也释然了。的确,当前的中国太落后、太乱,综合实力和日本相距甚远,如果能够统合力量,做到真正的一个国家、一个领袖,凝聚起全国人民的力量,那还有战胜日本的可能……”
想来是没想到欧阳云能有这样的见解,因为这确实就是老蒋自己所谓的“用心良苦”,他吃惊不小,抬头看着这个国内最年轻的将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委员长,您的苦心其实我是知道的,不仅我,就是少帅和杨将军,那也是了解的。”
“那为什么?!”欧阳云不提起张、杨两位还好,一提起他们,老蒋的脸色立刻变得相当的难看起来,他愤愤的说了几个字,许是气愤得厉害,乃至都没能将这句质疑说完。
不过,欧阳云还是听懂了。
欧阳云诚挚的看着他,道:“我昨天晚和张、杨两位深入的交谈过。委员长,不是我偏袒他们,他们这么做其实也是没有办法。”
“嗯?”老蒋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想道:果然,我还以为这小东西真有这么高的觉悟呢,原来只是玩了个偷换概念。
“他们两位倒是真想坚决执行您的命令,将GD彻底铲除的,可是,手下的官兵不愿意哪。您也知道的,GD在民间声望极高,而且抗日之心相当的坚决,这正好和东北军、西北军两军的官兵们的心愿一致,所以,虽然他们很想执行您的命令,可是已经指挥不动下面的军队了。他们作出这种忤逆之事,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您。”
“保护我!哈,哼!欧阳云,听说你是来调解的,可是现在我怎么觉得你充当的是说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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