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田攻不愧是专业参谋人士,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立刻赢得了不少老鬼子的赞同,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谷寿夫。,。,首。发
谷寿夫明面的理由是:“如果事实真如冢田攻所推测的,乃是中央军的手笔,换句话说,也就是蒋某人的布划,那么值得推敲的是,在皇军没有攻打到南京城下的时候,中央军为什么要急着撤离呢?还有,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蒋某人和欧阳云私人关系相当恶劣,这也是为什么是学兵军最后留下卫戍南京的主要原因。蒋某人是希望借皇军之手帮他铲除异己。如此,他为什么又要留下后手帮助自己的政敌呢?目前交战的几个地方,江浦、芜湖和当涂的支那军实力,我们已经有了清晰的了解。而乌江方向,牛岛君来电的时候,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可以断定,他并不清楚敌军真正实力。所以我觉得,是不是需要优先支援1师团,还应该等天亮以后,获得确切的情报再说。就是1师团遭遇的是支那军主力,以该师团的战力,坚持到天亮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他们支持不到天亮,这样的军队,还值得我们去救吗?我认为,我们现在还是应该加强正面进攻,彻底歼灭学兵军主力,攻占江浦,然后再分兵出击。届时,不管乌江、和县、芜湖、当涂四个地方,哪里是敌军主力,在皇军的铁蹄之下,势必要一一露出原形!”
而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却是不甘心已经安全渡江的部属被全歼。
日军高官吵吵嚷嚷没有定数,最终只得发电请示海的松井石根,指望他给个决断。可怜的松井老鬼子,因为金国珍旅被全歼的噩耗心脏已经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再闻1师团竟然也遭遇了伏击,一口气没换来,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松井石根悠悠的醒来以后,南京指挥部里,包括谷寿夫在内,一众老鬼子都知道今次是难逃一顿斥责了,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了声响。
松井石根深吸了两口气,从副官手拿过电话,点名叫冢田攻接电话。
冢田攻毕恭毕敬的接过电话,软生软气的道:“司令官阁下,战局并没有想象中糜烂,还请您保重身……”
他话没说完,话筒里已经是一连串的叱责响了起来:“混蛋,金国珍旅被歼、1师团被围困,芜湖和江浦久攻不下,皇军损失严重,支那人主力在那里却还不知道,如此战局还不是糜烂吗?!冢田君,你让我太失望了。你,你究竟是怎么指挥的?”
冢田君“哈依哈依”着,心中却很委屈:我是在尽心尽责的指挥来着,可是,谷寿夫他们不买帐,我又有什么办法?
松井石根一气说完这段话,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稍微喘了两口气,他大声吼道:“现在、立刻、马救援1师团!冢田君,你是参谋长,要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你的方案是目前唯一可取的——诸君,努力!”
得到了松井石根的肯定,冢田攻挂了电话,立刻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他转身面对众人,沉声喝道:“诸君,司令官给予我们厚望,我们万万不能辜负,现在,请各就各位,按照司令的最新部署开始作战!”
“哈依!”
天色渐渐亮堂起来,随着一轮红日跃出云海,新的一天到来了。
浦口江滩,原来两千余鬼子,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已经只剩下三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五十余轻伤员。这些鬼子以清远少佐为中心,以浦口码头的简单设施为依托,进行着最后的殊死顽抗。
清远身边,一个老乡轻声问道:“少佐,我们是不是被抛弃了?”脸,是充满绝望的神情——面对三面如雷的喊杀声,以武士道精神立心的鬼子们,再也无法轻看生死——死亡,此刻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恶魔,撕碎了他们的勇气还有信念。
清远少佐脸色铁青,沉声喝道:“八格!不要扰乱军心!”说完,他朝右手的江面看了看,隐约看见了几条炮舰的影子,心中绝望的情愫彻底蔓延开来。作为军官,清远少佐比他的老乡更有眼光,当看见第三舰队所属的陆战队官兵被舰船接走,然后那些舰船横着向游开去,他便知道,自己和手下已经被抛弃了。没有了舰船,即使谷寿夫师团长想要支援他们,却也不现实了。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他忽然觉得背后被什么热热的液体打湿,转过身去,便看见自己的老乡已经扑倒在血泊中——刚才一枚炸弹在距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爆炸,老乡身中多枚弹片,立刻就飞升了。而他背后也被老乡的血给打湿了。
“八格!”他暗暗的骂着,心中充满了无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