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部自以为得计,酒屋纯子自然劳苦功高,不免又想起了当初埋下这着妙棋的土肥原贤二以及他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来。他们却不知道,早在定州的时候,土肥原贤二就因为被榨干了所有的价值,被配矿场之后,因为不堪劳作之苦,自己一头撞死了。土肥原贤二一死,他以前埋下的那些单线联系的特务、间谍,汉奸之类的便被木剑蝶一一连根拔起。便是有一些漏网之鱼也因畏惧学兵军对汉奸的惩罚力度,纷纷识趣的隐姓埋名,再不敢奢望成为小鬼子的“良民”。而那些日本籍扮作中国人的,即使侥幸不死,却因为不知道土肥原贤二的死活,慑于土肥原昔日威信,根本不敢主动跳出来,只是死心塌地的等待有人主动用暗号联系,渐渐的活鱼变成了死鱼,土肥原辛辛苦苦整下的偌大情报暗线,竟然就此作废。
学兵军移师闽粤,吸取了任丘自治的经验,土地改革、商业改革、政体改革、军事改革皆有推陈出新之处,经过将近一年半的运作,以说服为主,以武力为辅,再玩弄一些文字上的把戏,先是以利为导,迅的完成了对粤系广东的一系列改革。然后再出兵福建,由蒋光鼐这个闽系老帅出面,在建立健全了以我为主的政治体系以后,借着大禾山事变之威,开始狠抓一些私人武装和宗族势力控制的中小城镇,现在也已经完全控制福建全境。欧阳云当初控制广东全境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日本特务、诛杀汉奸。蒋光鼐有了广东的经验做借鉴,采取了比较温和的手段,以大规模的宣传教育为主,辅以雷霆手段,防微杜渐,打击了一批罪大恶极的汉奸,同时也打消了更多软骨头的侥幸心理,使他们不敢作汉奸之举。
日本在闽粤的情报势力本来就单薄,如此一来更是式微,乃至日本军部不得不动用“菊”机关,将一些隐藏得极深的“菊”唤醒……
小鬼子响应戴笠的善意,付出偌大的代价实施斩行动,一方面固然是心存幻想,指望着天照大神帮忙,说不定真能将欧阳云给炸死了,或者摧毁了学兵军空军也好。另一方面便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在广州制造混乱,好让特工和间谍有机会潜入进去。
广州城的重建确实为小鬼子特务、间谍提供了潜入的机会,酒屋纯子也才有机会将获取的情报送出……
2月13日,广州南郊。
佐间饶次郎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打扮,提着一只装满书的柳条篮坐在一辆往城里送砖的卡车上,双目不着痕迹的扫视着四周。
作为影佐祯昭的得力手下,佐间化名薛鹏飞,从香港过关前来广州,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暗自心惊。对于广东他并不陌生——他13岁随中国养父来到广州,在广州生活了3年。养父是做药材生意的,经常出入广东各地,这给了他见识完整的广东的机会。在他看来,陈济棠治下的广东已经相当富饶了,虽然现代化方面要比日本某些地区差一些,但是总体来说,各方面已经过了日本的平均水平。但是那时的广东,并不具备现在的活力。从罗湖入关,过保安一路北行,乡间、城镇、大中城市,全部见识过了,从那些农人、贩夫走卒、商家的脸上,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存在。近代中国一连串的内乱和外侮,早已经磨平了中国人身上的棱角,消耗掉了其民族自豪感。换作几年前,这些中国最底层人的脸上,他见得最多的表情是麻木不仁和愁苦。但是现在他感觉到最多的却是自豪、自信和乐观,甚至让他产生疑惑,这不是广东而是东京街头,四周全是充满民族自豪感的日本人。作为从小被秘密培养的“菊”,擅于心里揣摩的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心灵受到滋润洗涤才有的反应,而这必然会在当事人身上产生巨大的力量。
如果说广东人新的精神面貌让佐间饶次郎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冲击的话,那么,那些无处不在的游击队员则让他的视觉受到了巨大冲击。最可恶的是,那些游击队员装备得最多的武器竟然是三八式步枪,这意味着什么呢?他苦涩的想着:皇军在学兵军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
距离广州城越近,军事气氛便越是浓厚。不时有满载军人的军车从视野里驶过,有一次,他甚至看见了大规模的坦克部队。这让他激动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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