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的战果就只有北岸的这些学兵了。那么,与其众人分享这点果实,倒不如让自己独吞了。
不知道条塚义男是不是觉得他说得有理,或者听出了其画外音而想成全他,在思考了两分钟以后,条塚说道:“可以试着这么做,经过刚才一番炮击,**人就剩下一个团左右了,他们又没有工事可守,便是围歼,你们一个联队也够了。司令官那里,我去说明。”
前原大喜:“阁下,那就麻烦了!”
条塚朝他笑笑,随即在一队宪兵的护送下,寻西尾寿造去了。
炮击并没有无休无止,这让钱双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并不怕死,事实上,经历过最初的慌乱以后,学兵们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在摆脱了对死亡的恐惧以后,他们以连为单位潜伏在冰冷的水里,每个人满心想的都是要痛击这股敌人,好给牺牲的战友报仇。
连续两颗照明弹升上天空,随着一颗红色的信号弹从西面升上天空,下一刻,东面传来了喊杀声还有机枪的密集枪声——敌人终于出现了,居然是日本人,在确认了敌人的身份还有数量以后,南岸的叶肇心神稍微一松——虽然不知道这支日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既然不是中央军或者其它派系的**,而且只有一个联队的规模,那么,就痛快淋漓的打吧!血债血来尝,小鬼子在偷袭的那一刻,可曾想到,从此刻起,他们就将陷入学兵军的猛烈报复!丢他老母,一个联队也敢偷袭老子一个旅,小鬼子越来越胆大了,他们难道忘记南京会战的教训了?叶肇理所当然如此怒气冲天的想着,并没有意识到,北岸,一个日本人别有用心编织出的陷阱正在等待着自己。
北岸,当小鬼子特有的军装服色出现在钱双林等人眼中的时候,他们停止了咬牙切齿,一个个打点起精神,将全副身心投入到了即将打响的战斗中。
很奇怪的心理,虽然刚刚的炮袭让他们损失惨重,但是在发现敌人是日本人以后,学兵们没有为之吓倒,也没有继续**式的诅骂——一种优越感迅速填满他们的心房,他们现在想得更多的是自己能够杀死多少鬼子,要杀死多少鬼子才算是为战友们报了仇。上至钱双林,下至新兵蛋子,他们浑然没有意识到敌人是己方的好几倍,自己可能在这场战斗中死亡,好像和日本人打仗他们就能稳赢一样。
“丢他老母,居然是小鬼子!”木筏上,高永祥将木板交给它的主人,站起来看着正在猫腰挺进的鬼子兵,双手叉腰冷笑起来。
“狗日的小鬼子居然敢偷袭我们!他娘的,这帮鬼子全该死!”
“兄弟们,使劲划啊!可不能让战功全被北岸的兄弟拿了!”
……不愧是一个师的战友,这北岸的学兵和木筏上的学兵们居然心有灵犀,连所思所想居然都是一种模式。
唯一感到忧虑的是江宏明。或许因为亲自上战场的机会比较少,或许是因为没有参加过南京会战,日军兵力上的暂时性优势,让他十分为北岸的官兵们担心。他对叶肇说道:“或许你是对的,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到我们过去。”
叶肇对之却信心十足,他恶狠狠的说道:“一定可以的,丢他老母,老子这一次要让小鬼子偷鸡不着蚀把米。丢他老母,以为自己的队伍好欺负,老子这一次要把他们的屎尿都打出来!”
叶肇是动了真怒了。而这怒气究竟是针对谁的,他的心中却有点迷糊——指挥部提供的情报,以及侦察兵侦获的情报都显示对岸没有日军,但是现在,偏偏有这么一支日军冒了出来。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打了自己一个偷袭!
北岸,一棵杨树下,西尾寿造听取了条塚义男的汇报以后,他看着黑漆漆的南岸说道:“前原的分析很有道理,也不愧是一个诱敌良计。以我对学兵军的了解,秉承欧阳云的风格,学兵军的军官们大都十分护短,他们一旦发现我军只有一个联队的话,一定会出动所有的军队予以救援的。呵呵,本来还对只能歼灭这么一点敌人感到遗憾呢,如此一来,我们当可以全歼这部学兵!此战如果成功,前原的功劳当居首位!”
“阁下英明!也只有在阁下的指挥下,前原才能发挥出全部的能力!”
“哈哈!”享受着条塚拍过来的马屁,西尾哈哈大笑,一时得意之极。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