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身位。
曹阳本来瞄准的是荒井的心口,荒井命大,恰在此时举枪至xiōng口,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劫。看着自己齐根而断的食指、中指还有无名指,再看看那已经不能用的三八大盖,荒井心悸得厉害,活捉两狼牙的心情立刻淡了——这才多长点间隔,居然就被狼牙逮到了机会,如果他们弹药充足的话,那要死多少人才能活捉他们?死人太多的话,他又如何向八代长官交代?
看见荒井猫腰爬了起来,邹嘉辉忍痛嘲笑曹阳:“棍子,次了啊!”
曹阳:“邹黑,给我一支冲锋枪。”
给一支冲锋枪换上弹夹,扔给他,邹嘉辉道:“棍子,唱支歌吧!”
“毛!老子没——”曹阳道,想说没力气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改口道:“好!”然后,他一边将冲锋枪举到面前,一边唱了起来:“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唱着,他一个短点射,放倒两个冲得有点近的鬼子,忽然道:“不唱了,奶奶的,还飞行军呢,老子——呃!”
一颗子弹打在曹阳的钢盔上,他的脑袋被这股大力冲得一偏,差点扭了脖子,牙齿受力咬住了舌头,疼得脑门子发晕。
邹嘉辉一边单手开枪扫射,一边悲声喊道:“棍子!”
曹阳艰难的摇了摇脑袋,张开嘴吐了吐舌头,道:“老子,老子没死呢!”
“哈哈!”邹嘉辉大笑,再拿起一支冲锋枪,一边扫射一边道:“老子还以为你先走一步了!”
“毛,老子还没杀够呢!”曹阳说着猛烈开枪,又放倒了一个鬼子。忽然,他看见一个手雷从三十余米远的地方向邹嘉辉飞去,眼睛不禁瞪得溜圆,上半身稍微仰起,枪口追了过去。
“哒哒哒——轰!”他打光了枪里的子弹,硬是将那颗手雷打得凌空爆炸,帮邹嘉辉解除了一次危机。
百忙之中,邹嘉辉转头朝他喊道:“棍子,谢——”“谢”字才出口,他看见曹阳xiōng口爆开一团血花,紧跟着悲呼道:“不!”
xiōng口传来剧痛,然后照明弹的镁光便变得羸弱起来,曹阳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他张嘴骂道:“妈的——”嘴里喷出血沫,然后脑袋猛的朝木筏上磕了下去。
最亲密的战友为了救自己死了,邹嘉辉悲痛yù绝,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单手拄地半蹲起来,连滚带爬的冲向了曹阳。
荒井前卫看到了这一幕,他大声喊道:“抓活的!”
少佐以及他身边的鬼子将他这句话迅速的传达出去,此起彼伏的“抓活的”的喊声中,邹嘉辉身上爆开一团又一团血花,血人一般终于扑到了曹阳的身边。他半跪在泥地里,单手将曹阳的脑袋捧在了怀里,嘶声喊道:“棍子,棍子!”
距离他最近的几个鬼子军官挥手朝手下示意,众鬼子对视一眼,枪口对准邹嘉辉和曹阳,缓缓的从三面逼了上去。而在靠近湖边水草茂盛的地方,两个鬼子训犬员小心的给两条德国黑背做着手势。那两条德国黑背随即匍匐着向邹嘉辉和曹阳爬了过去。
枪声暂止,沼泽地里的气氛反而变得更加扣人心弦了。
(老毒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