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的暧昧。
这个臭丫头姓花名明月,本是沈阳人,因为其父亲和rì本人常有生意上的往来,聪慧的她耳染目睹之下也学就了一口漂亮的rì语。一家人从沈阳搬来任丘之后,小丫头投笔从戎,因为其出众的rì语被学兵军参谋部选进了教导大队,后来便被派来教授特种战士们rì语。小丫头年纪不大,用郭彪的话来说,那就是吃的饭还没有他吃的盐多,可是当起老师来却是架子十足,郭彪什么人哪,自然没有做学生的觉悟。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好像有角一样,卯上了。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小丫头曾经哭着鼻子将欧阳云搬了过来,而后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两个人一阵端详竟然有了惊人的发现:你们好有夫妻相啊!这难道就是传说的妇唱夫随?小丫头一听当场就不干了,大眼睛瞪得好比铜铃,气苦嗔道:“师座?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郭彪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几乎有落荒而逃的感觉,附和道:“就是就是,师座,拜托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话虽是这样说,眼睛却再也离不开小丫头那张俏脸了。而后者在他的注视下,小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只是,做老师的毕竟有做老师的尊严,须臾,她很不客气的对欧阳云说:“师座,这件事你看着办吧,这个学生我教不了啦!”跺跺脚就准备走人了。
欧阳云大笑,然后装模作样的板起脸说:“我说郭队啊!这事看来错全在你啊,嗯,回去以后好好的写一份检讨交给花老师吧!记住,可不要把检讨写成情书了。”说完,朝郭彪眨眨眼。
郭彪并不傻子,哪会听不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老脸更红了,话也说不出了。而花老师看了他一眼之后,不知道想起什么,跺跺脚溜了。
那一天之后,狼牙的战士们发现,他们的郭大队好像变了个似的,曾经对rì语不屑一顾的人,现在开始认真听讲和记笔记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学会了多少,但是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有了他的带头作用,小花老师的课上起来快意多了……
夜sè渐深,雨水也显得越来越冰凉,纵然有雨衣挡着,不少战士还是禁不住喷嚏连连。当然,这种情势下,所有人在打喷嚏的时候都用手将嘴巴紧紧的捂住,只怕因为自己一个人而暴露整个大队的目标。
学兵军的高层军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欧阳云的表率作用,在普通士兵们面前很少有人端起架子。因此,郭彪虽然在训练的时候表现得非常严厉,但是私下,他和手下们的关系相当不错,因此,几个队长也才敢露出偷笑的表情。
“八格!”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小花老师的原因,虽然是冰冷的雨夜,郭彪的心头却仍然升起一股暖意,手下们表情的出处他知道,这让他老脸莫名的一红。他和小花老师之间的事,整个狼牙现在都知道,而他心略感不安的是,自己那份名为检讨实为情书递过去以后,小丫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是不是根本看不起自己这个粗鄙的军汉呢?哎,早知道如此,当初上私塾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用功才是。小花老师让郭大队坚硬的心在这个雨夜变得柔软,他这一声“八格”就显得有点气不足。
“郭大队,那还是我们队上吧!”刚才最先请战的队长听出了问题,试探着问道。
郭彪瞪了他一眼,后者便立刻安静下来,然后心巴巴的指望前者会选自己这个队担任“擒王”的任务。
李庄一幢比较阔气的住宅里,正堂里拉起了临时的电灯,不远处,用于发电的柴油机轰鸣着。在这有些烦躁的声响里,土肥原背着双手缓缓的踱着步。围着堂屋间的那两张拼起来的八仙桌,几个rì军参谋正在一边做着图纸作业一边小声讨论着什么。
大约五分钟之后,几个参谋抬起头来,其一人道:“将军,我们详细的计算过了,从这里直通38师军营的话,急行军只需要两个小时,如果全部是车辆的话,大概在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现在一共有多少车辆?”
“算上装甲车的话,一共有三百四十七辆,一次可运载八千人左右。要通知野旅团长连夜将他们的车辆全部调过来吗?”
“当然,此战能否获胜就在此一举了,希望明天还是个大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