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堂客讲,那个妹子很可能是麻风病人。”
“嘶~!”就连这冷吸声,也是变着音量在颤抖,可见大家对于麻风病的恐惧。
“对了,赶紧到保靖团,让他们立即全体出动,把我们这边区域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再禀报家主,让他立即关闭老司城……无论是镇上还是老司城里,现在开始,百姓不许上街,所有大夫立即上街刷石灰粉,所有水井里立即投放石灰粉,两天内,任何人不得从水井或者河里挑水喝……这样一来,就算我们这片区域爆发了麻风病,也能最大限度的渐少波及的范围。还有,这事万万不可对别人讲,否则必定大乱,死的人更多。快去!”
“好!”
杨光明戴上手套,做好了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防御后,来到那位姑娘面前,轻言细语的笑道:“妹子,我堂客医术低,还得麻烦你把右手臂露出来,我帮你再看看。”
“大夫,他们这是?”姑娘知道自己有病,本就有点羞愧,来接受检查,心思自然敏感,先是见杨夫人跟杨光明嘀嘀咕咕半天后,杨夫人直接走进一间简陋的木房子里就没出来了,然后又见杨光明跟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嘀咕了半天,那大汉走时,还畏惧的看过来一眼,这让她很不舒服,如今,又见那大汉带着几个人,提刀带枪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让心思敏感的她想不猜疑都难。只因病人对大夫的信任,才会意识的想从杨光明这儿寻找到安慰性的答案。
“没事。”杨光明边认真检查边说:“最近总有些地痞流氓前来送死,他们专门挑您这样的漂亮女人手,已经打死两拨了,却还是有人敢来冒犯,为了您的安全,他们才会如此看你……你别往心里去,也别多想,他们会保护你的,定……定……”
“多谢!”姑娘松了口气。可杨光明说着说着就说不去了——他很确定,自己离麻风病不到半米,就算心态再好,可一想到极其恐怖的恶果,谁能镇定如初?
杨光明做,翻看着这位姑娘的资料:她叫田金花,今年二十二岁,是贵州吴桐县人,她男人上山采药不慎跌落悬崖而死,相依为命的儿子病逝(因无钱看病,病因不明),她听闻王家强盛而富足,家主对百姓很好,便想投个安生之所,顺带着再嫁人,以求半生能有个依靠。
“妹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儿子得了么子病?”
“不晓得。”
“那他病逝前,身上有么子症状?”
“浑身很痒,胸闷……这是他讲的。”
杨光明心头有数了:估计你儿子还有别的病,但你的麻风病是被你儿子传染的。
“那你这一路走来,跟么子人接触过么?”
“我是不详之人,克夫克子,加上怕被人欺负,路上别说是投宿,就是跟人讲话都不敢……大夫,我这到底得了什么病?越抓越痒,而且,还腹泻,不晓得能不能治好?”
杨光明多多少少动了口气:万分感谢你有这想法,否则,你这病源体一路走来,天晓得会散播给多少人,我王家铁定得禁止外地人进入,那损失可就大了。
“那您么子时候到这里的?”
“昨天晚上到的。不敢跟人挤,就在河边的柳树蹲了一夜。”
“金花妹子,我也不瞒你,你这确实得了皮肤病,需要隔离治疗,免得传染给别人。”
“我猜到自己得了这病,也不想传染给别人,所以一路上除了跟人打听怎么走之外,都不敢跟人讲话。可我……我……我没钱。”
“没事,这点你只管放心,治病的钱,我包了。”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田金花一把跪在地上磕头。
杨光明是绝对不敢与其有接触的,只能象征性的做着扶她的手势,道:“你快起来,快起来。”
“金花妹子,麻烦你现在跟我走。”
“好!”
等把田金花领进一间隔离室,为了能让起安心在这里接受治疗,杨光明不得不继续忽悠:“金花妹子,您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吃喝拉撒都不要出去,会有专人来伺候你。希望您体谅。”
“我知道,只是怎么好意思给你们添这么多麻烦……”
“没事,这是家主的规定。既然你前面的都通过了,已经是我王家人了,就该享受王家的待遇……好了,我先到外面帮你把分给你的房子和田地领来,你安心住在这里便是。等病治好了,再回新家过好日子。”
“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金花妹子,你这一路提心吊胆,大老远的来投靠王家,肯定很累。我这里有两片药,你先吃了,睡一觉,醒来后,精神头好了,我们再商量怎么给你治病。”
出于对杨光明的信任,田金花从桌上拿起药片,很快就睡着了。
杨光明看着熟睡中的田金花,右手放在腰间——手术刀就藏在那儿!目光时而阴冷,时而怜悯……动不动手就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