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瞎跑什么?”
郁箐眼底一闪,她面上的表情凉凉的,“你来这儿做什么?”
“……”谢影帝也只是僵了一两秒,“周子知给我打的电话,作为朋友,我担心她,就来看看,不行吗?”
操,他跑来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跟个傻||逼一样。
郁箐没搭理谢楚的冷嘲热讽,“你刚才说给我打电话?”
“是啊。”谢影帝面不改色,“周子知联系不上郁泽,她说也联系不上你,我也没事干,就随手打给你了。”
他强调随手。
过完年就四十岁的男人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幼稚。
郁箐盯着谢楚,那眼神令谢楚发毛,自己亲口说过不会再管这个女人,却他妈的在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没有接听后按耐不住的跑过来,脸打的真疼。
深吐了口气,谢楚转身走人。
郁箐叫他,“谢楚。”
谢楚的背影一顿,没扭过头,“干什么?”
他等了等,没等着后续,回头一看,人没了,对方已经进了大门。
“……”谢楚干瞪眼,逗他玩呢。
他抓抓头发,把固定好的发型给抓的凌乱,自暴自弃的往地上一蹲,把烟抽完,心里那点猫爪的疼也消失不见了。
谢楚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客厅窗户那里的郁箐望了他很久。
夜深了。
邱容和郁成德岁数大,两人都禁不住熬,疲的很。
“叔叔阿姨,你们回去休息吧。”周子知说,“我留下来。”
邱容想说她来,被郁成德阻止了。
进电梯的时候,邱容把憋了一晚上的怒火释放了出去,“还好儿子没大碍,不然……”
“不然你要怎么样?”郁成德打断她,“话多嘴碎。”
邱容气的脸都青了,“郁成德,你儿子都躺那儿了,你还替你大哥说话!”
“这事我不插手。”郁成德提醒他的老伴,“你儿子从小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拿过一张三好学生奖状?”
邱容嘴角抽搐。
那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窥觑,郁成德背着手,阿泽向来都压制得当,位置坐的很稳,不至于那么愚蠢,被人所伤,这次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一时大意了。
夜里,郁泽醒来,他看着床边打着盹的女人,苍白的脸上浮出心疼之意。
静静凝视了一刻郁泽伸出手,他想摸摸周子知的头发,结果举起的手臂牵动到输液管,周子知醒了。
郁泽看着周子知的眼睛,微红,“哭过了?”
周子知把他的手握住,“嗯。”
郁泽勾了勾唇,反手握着周子知的手,诚实了。
“我去叫医生。”周子知说完就出去,她没做任何遮掩,素着一张脸,清晰可见憔悴的痕迹。
医生和护士来的很快,一通检查完,朝周子知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就离开了谁也没有露出八卦的表情。
“睡吧。”周子知把被子掖掖,“我不走。”
郁泽拉她的手,“我想你陪我。”
“不行。”周子知抿嘴,“会弄疼你。”
“我又不是纸糊的。”郁泽哑着声音笑,“过来,让我抱抱。”
周子知有些无奈,她掀开被角躺上去,趴在郁泽的臂弯里,动作小心,不去碰他腹部的伤口。
“我听你大姐说是家事。”周子知轻声说,“是因为我吗?”
“不是你的原因。”郁泽低头,亲了一下周子知的发丝,“是我疏忽了。”
他一早就知道那老家伙不安分,这回是他赶着回来,没顾虑周全,才给对方有机可乘。
周子知的眼前有片阴影笼罩,炙热的呼吸遮盖了她的面颊。
覆上来的唇舌很烫,融化所有。
郁泽抵开周子知的牙关,长驱直入,用力的吻她。
承受着过热的温度,周子知呼吸急促,她感觉有硬物抵着她,立刻一窒,动也不敢动,怕惊扰了蓄势待发的凶物。
情着她的耳廓,抱着不动了,“手机落车里了。”
他的声音粗重,带着湿意。
“子知,我说过,你可以依赖我。”郁泽的喉结滚动,“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第一时间能想到我。”
“好。”周子知说,她在改了,试着去依靠郁泽。
蜷缩在郁泽怀里,周子知听着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郁泽搂着怀里的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眼底涌出戾气,这事不能那么了了,必须要永绝后患。
所有人每天就指望看看安意如的动向和骂贴来缓解压力,图一乐,这事流传的快又广,传到东南亚去了。
在那边拍戏的冯皓请假赶回来,连家都没回,直接去的医院见何阅凝。
“真没想到伤周子知的那个人不是丰柏煜,而是你。”
何阅铭平静的翻着书。
“你怎么能那么对她?”冯皓的胸口剧烈起伏,在他印象里,何阅铭待人有礼,乐于助人,是他的朋友里实力最强,也最合得来的,几乎挑不出毛病,这两天看见听见的事实让他不能接受。
“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何阅铭的心里一痛,他闭上眼睛,如果当初周子知没有把他推开,被车撞的是他,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可是哪来的如果啊……
而且就算有了,谁知道他会怎么做,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了那份感情,在那种危急关头不顾一切,也能做到像周子知那样,想也不想。
“安意如被曝光的事和周子知没关系。”冯皓冷声说,“她绝不会做那种事。”
他和周子知合作过,清楚对方的为人,如果要做,何必等到现在。
何阅铭默然了会,“我知道。”
他很早就被敲诈过,当时那个记者就拿的安意如和别人在车里做||爱的一组照片,安意如和多个男人有染,他不发表任何看法,因为他自己也一样,看安意如就是自己的一面镜子。
“你要是真对她亏欠,就管住你的安意如,别让她再去找周子知麻烦了。”
冯皓气愤的从医院出来,在一楼大门口时撞到一个女人,他推推脸上的墨镜,“抱歉。”
丢下那句就大步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女人站在那里,手抄在卡其色风衣口袋,漫不经心的打量人群,旁边的青年收起手机,过来说,“二小姐,弄错了,是丰德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