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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吧。”李云峰把水杯递到两人手里,在吴桐的旁边坐下。
吴桐低着头,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旋即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他两只眼睛沉沉地闭上,就这么睡倒过去了。
李云峰扛起他把他扔在卧室的床上,转头看见阳光,她一脸怒意地跺着脚又要喊。
“我不过在水里印了一个昏睡符,他的精神状态这么不好,应该好好的补一觉。”李云峰不紧不慢地说。
阳光有些无语,看着吴桐胡乱地躺在堆满了脏衣服臭袜子的床上,怪可怜的,于是跑过去把床收拾好,给他枕上枕头,盖上被子,又抱着一大堆脏衣服跑到卫生间放水洗衣服。
李云峰觉得自己的脏衣服以后是真有着落了,她每次来都给他洗。
阳光心里乱得很,一边干活一边想心事。
“阳光,这么晚了,你也不回家了吗?”李云峰站在门口,问她。
阳光像是没听到似的,过来半晌才好像反应过来,答非所问地说,“哥,申家的事办完了吗?”
“远没结束呢。申禹这一死,刑家三足鼎立的局势要被打破了,申家要有一番忙乱了。”李云峰说道。
阳光好奇地抬起头,“三足鼎立?这是什么意思?”
李云峰就知道她要好奇,就势也想要告诉她一些东西,于是解释道:“最初墨家、名家和法家的后人有天赋异禀的,渐渐在阴司也担起了刑名的职责,而传承至今的,只有申家、邓家和公孙家,据说他们是春秋战国时期名家的邓析,公孙龙和法家的申不害的嫡系传人。这三家传承到今天都认为自己的先人为正统,互相不服,用现在的话说,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同归了刑家,他们之间有很多严格的约定,比如继承人的选择,都有约定的名额,从三家的嫡长子中选出最优秀的一个担任刑家的执掌,申禹是这一辈中最优秀的一个,本来他刑家未来执掌的位置已经无可争议地坐稳了,可是他现在死了,刑家又没有非嫡长子执掌门户的先例,申家恐怕要陷入被动了。”
“三条腿的椅子腿瘸了一条,另外两条也站不稳。我觉得另外两家应该不会为难他们,落井下石的事儿也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阳光闷闷地说道,心情也有些沮丧了,“谁知道呢?有些人还就喜欢做些损人利己,卑鄙无耻的事儿呢,想起来都恶心。”
“看看你,又不淡定了。那可是你男朋友的爸妈,你如果总这么想,那以后还怎么跟他们相处?这个社会的黑暗面多了,也不只有他们两个不清白,你想清者自清,除非你跟谁也不来往。”李云峰拿过墙角的盆,接了清水,阳光把用洗衣粉洗过的衣服倒进去,漫不经心地把洗衣粉也倒进去了。李云峰也没看,抓起衣服就搓,搓啊搓啊他发现搓出泡泡来了,他好笑地拿着沾满白色泡泡的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回头又换了清水跟她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