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儿走过去,在那女子的肩头上拍了拍,温声安慰道:“姑娘,那人死了,别怕。”
好可怜的女子,父亲死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人了。
但愿这女子以后能够好好的生活,只是一个手无寸铁长相还不错的女子,在这战火不断的地方想要活下去有点难。
那女子慢慢抬起头,哭的满脸泪痕好不可怜,干涩的薄唇还在不停的颤抖,“他,他真的死了吗。”
“嗯,死了。”萧韵儿点点头,很友好的道,“你放心吧,以后他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了。”
女子扭过头朝那人看了一眼,确定对方不再动了,才想站起身,可由于站的太久差点跌倒在地,不由自主的抓住萧韵儿的手臂,才稳住了身子。
随后,她看看萧韵儿又看看凌风,一双杏眼泪眼汪汪好不可怜。
突然,她扑通跪在萧韵儿跟前,哭着求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父亲尸骨未寒还在家中,如果你们帮我安葬了父亲,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姑娘。”
“……”怎么感觉好像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片段呢。
萧韵儿有些头大,在身上摸了摸想拿点银子给她,才发现她身上从不带银子,就跑到凌风跟前伸出手,“银子。”
凌风冷冷的扫了地上跪着的女子,没说什么,拿出一张拜两银票放在她手上。
“小白最好了。”萧韵儿嘻嘻一笑,随又走过去,将银票递给女子,“给你,好好安葬了你父亲,然后,看看能不能在认识的人中找个好男人嫁了,毕竟你一个女人也不太安全。”
这也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长的又标致,到时肯定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惦记着,如果不找个好人嫁了,对于一个根深蒂固的古代女子一个人生活可见很难。
那女子接过银票看了看,随后又将银票递给萧韵儿,连连摇头,“我不要恩公的银票,恩公只需帮我安葬了父亲,以后我就是恩公的人了。”
萧韵儿黑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云裳,貌似没穿男子服饰啊。
“恩公,求您了,如果恩公不肯收留我,以后还会有人骚扰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女子再次嘤嘤啼啼的哭了起来。
萧韵儿也有些为难了,可她真的不需要侍女。
她和小白都有手有脚,什么事自己来就行,更何况她也不想有外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现在多出一个女人算什么情况。
萧韵儿拧了下眉头,求助看向凌风。
可凌风却平时前方,直接将她的求助给忽视了。
萧韵儿无奈,垂眸想了下,然后道:“这样吧,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官员,介绍你过去做事如何。”
河城虽然被占领过,但还是有几个比较优秀的官员,介绍她过去做个下人,应该会好好对待她。
那女子垂着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应该在思量着什么,然后,对着萧韵儿连声感谢道:“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贵琴永世难忘。”
萧韵儿找来两名士兵,帮贵琴将她的父亲安葬了后,就带着她去其中一名官员家。
路上,贵琴始终低垂着头,显得局促不安,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脚,走路都不敢看前面。
萧韵儿原本和凌风并肩行走,见贵琴一直低着头,走过去笑道:“怎么了。”
“没事。”贵琴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然后,可怜巴巴的瞅着萧韵儿,“姑娘,其实我以前曾在一家官员做过下人,可是最后差点被……”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不过,明白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萧韵儿闻言,不由蹙了下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依旧垂着头的贵琴。
“从那时起,我爹就不让我出去做工了。”贵琴说到这里,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抬起了头,眼眸中尽是可怜,“求求姑娘不要将我送给别人,让我跟着姑娘,无论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萧韵儿捏着下巴,再看贵琴眼里已经没了同情,反而多了一丝的凌然,“你就不怕我相公也对你起了歹意,要知道我相公也是男人。”
她的这话一出,贵琴先是一惊,随后,苦笑着摇头道:“姑娘的夫君乃人中之龙,姑娘又是何等人物,长的不仅漂亮心底又善良,恩公的相公肯定不会看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