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是嫌川川插手他人家事了?川川只是为三小姐着想,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白展奇向来最看不得白川川变脸,这会儿一瞧她黑脸,为难地道:“……若让三小姐住在这里。也未为不可……”
尹子陌又问向晴天:“娘子。你说呢?”
晴天被他突然的一声“娘子”叫得心头一惊,她微红了脸,道:“方才我见子桃睡得安生。怕是见到白三叔才安心睡去的缘由。不如先依白小姐所言,让子桃暂住此处,待我多来劝劝她,再做打算。”
白川川甜甜一笑。撒娇地道:“二少爷,如今是我三人对你一人。你可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尹子陌始终不看她,一只手搭在晴天的肩膀上:“依白兄和娘子所言,让子桃暂住此处几日。”
事情既已商定,晴天道要回去收拾些尹子桃的衣裳和用品送来。双方告别。
返回尹家的马车上,晴天不禁叹道:“不管怎么说,桃子总算不再哭哭啼啼。只要她能冷静下来。往后慢慢劝说就是。”
尹子陌则始终看向沿途的风景,一言不发。
晴天自顾自地道:“没想到白川川倒是个善解人意、宽宏大量的女子。原先只道她颇有几分心机,看来全是对她的误解。”
“哼。”他冷哼一声,丢给晴天一个白眼,道:“真是个白痴!”
“嘿!”晴天噘起嘴来:“我哪句话又说错了,你又骂我?!”
“人家都当着你的面儿,勾搭你的相公,你却还为人家说好话,不是白痴是什么?”他对她嘴下从来不留半分情面。
“谁?你说白川川?”晴天恍然,怪不得,她总觉得白川川的举动有些异常,明明她与尹子陌并肩而立,白川川却一口一口“二少爷”地叫,却从未叫一声“二少夫人”,而且,她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尹子陌的身上。现在想起来,刚才的白川川,的确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废话!”他做摄影师多年,拍过风景,也拍过人物,更拍过不少明星、名媛的写真,对女子的眼神再清楚不过,所以,当白川川的目光第一次落到他的脸上,与他对视,他就已经知道白川川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为了尹子桃,他没有当场给她难看就是了。
“啧,自作多情!”晴天虽然心知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嘴上不服气地道:“你还真的以为每个女子都会为你的样貌倾倒?”
“不是吗?”他也不服气地挑挑眉,要知道,他的幸运值就是美貌,所以,他当然有迷倒女子的自信。
“哼……”晴天还想说出两句嘲讽他的话,小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因为她不能否认,她也是众多“倾倒者”的一员。
“承认了吧。”他洋洋得意。虽然选择这个幸运值时,是觉得它没有用才选它,可是他忘了,这根本就是个看脸的世界,无论在哪里!
晴天偏了偏头,上下打量他:“你的幸运值该不会是美貌吧?”否则,哪有人对自己的样貌如此有自信?
他攸地收起得意的嘴脸,突然觉得,这个他一直称为“白痴”的女孩其实一点儿不白痴……
二人回到尹家,晴天收拾好尹子桃的东西,派珊瑚送去悦来瓦舍,并给白家叔侄捎去书信一封,大意是麻烦照料,对外莫要泄露尹子桃的身份,她明日就去探望云云。
晚上,相膳从瓷窑回来,她对相膳道,尹子桃心情烦闷,需要清解,于是暂住别苑,不用挂念。相膳放下心来,对晴天内疚地道,尹子桃出走一事他也有责任,往后不敢再彻夜外出。晴天心知,估计是相贤对相膳说了什么,才令相膳有此顿悟,但她并未多说,只道,相管家莫要多心。
随后的几天,她都准时去悦来瓦舍探望尹子桃,悦来瓦舍到底是鱼龙混杂之地,尹子陌一般都会陪同她去。不过,因为他识破白川川的心机,不再踏进白川川的厢房半步,每每只是与白展奇单独外出,留下姑嫂二人和白川川相处。
尹子桃能够日日瞧得见白展奇,心情好了许多。晴天与她闲话几句,总是免不了劝她一番。每到这个时候,白川川都道:“川川为二位烧一壶热茶。”只是,每次都一去不回。
晴天不禁在心里瘪嘴,尹子陌说白川川对他有意,她还半信半疑,经过几日的暗中观察,倒越发觉得这个白川川很有问题。在尹家后院,她明明见到白川川对白展奇流露出几分情意,可是,一旦尹子陌在场,白川川就完全视她与白展奇为多余,只一心在尹子陌面前搔首弄姿。之前,白川川还道,她会劝劝尹子桃,可是,晴天问过尹子桃,尹子桃道,白川川根本没有说过劝她莫要再钟意白三叔的话,反倒是告诉她,若是有了中意的人,就应该不顾一切,努力追求。这令晴天怀疑,白川川留尹子桃暂住悦来瓦舍,恐怕只是为了制造与尹子陌见面的机会。这不,这会儿的她借口烧茶,估计又是四处寻找尹子陌了。
“二嫂,在想什么?”尹子桃经过几天的休养,面色红润许多。
晴天收回思绪,道:“桃子还不愿与二嫂一道回尹家吗?”
尹子桃扁嘴道:“回尹家做什么?这里有白三叔,尹家有白三叔吗?”
“胡说!”晴天黑脸道:“尹家有桃子的爹爹和哥哥,竟全比不上一个‘白三叔’吗?”
尹子桃知道是自己失言,双手绞紧锦帕,小脸涨了通红。
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二嫂,就没有法子了吗?桃子此生与白三叔就没有同心之缘了吗?”
晴天叹息道:“桃子,你二哥由着你的性子,让你在这里住几日,就是让你面对事实。你与白三叔有没有同心之缘,你心里不清楚吗?如果你自己不愿意面对,一昧地痴心妄想,那么二嫂再说什么也是白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