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等着大夫打文闻氏脸的文老太太这会子也觉察到了不对,大夫把脉的太久了吧,怎么还不出结论?
“是,不,不是,可否请二太太行个方便,让我再把把另外一只手?”大夫此时已经忘记了怀中的那锭银子,他刚才把的文闻氏的卖相可是有几分滑珠的,若是真的,那么怀里的那锭银子便烫手了。
大夫并不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文府里真正的顶梁柱是谁他还是知道的,小打小闹的帮忙也就罢了,算是赚个零花钱,但若是牵扯到了子嗣,大夫是见识过文府二老爷的武艺的。
文闻氏这会子也意识到了什么,之前虽然大嬷嬷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但是一来时间短二来她也没什么信心,所以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大夫的表情似乎证实了大嬷嬷的说法,文闻氏几乎是迫不急的将自己的另一个手腕递了过去。
文东氏坐在文闻氏身旁的茶几旁,原本是等着看好戏的她这会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狐疑的看着大夫的动作,随后又看了看文闻氏后腰上垫的结结实实的靠垫,文东氏也是生养过的妇人,一个念头瞬间就闪入了她的脑海里。
“启禀老太太,给老太太道喜了,二太太这是有了喜脉,应是有月余了,二太太身子骨很好,但还是请尽量避免情绪的波动以安胎。”
“不可能!”
文东氏的声音几乎是在大夫道喜声响起之后便冲了出来,但随后她就意识到了不好,有些傻乎乎的看了看原本一脸喜色的文闻氏脸色转冷,而高台上的文老太太已经褪去了之前严肃的表情转而期盼起来的神色,文东氏突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文老太太盯着文东氏,脸上的笑容还在,但一双眼睛犹如利刃一般刺痛了文东氏的脸颊,文老太太的声音和蔼了许多,却让文东氏觉得自己的背脊迅速的汗毛直竖起来:“看老大媳妇欢喜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不快向你的弟妹道贺?”
文东氏想到了刚刚老太太许诺下的百两银子,她原本挺立的腰肢立刻就软了下来,她一脸笑容的看着文东氏,仿佛是在看一个银光闪闪的大元宝:“看我这欢喜的,嘴巴都不会说话了,恭喜弟妹啊,这么多年了你终于盼到了。”
文东氏的话说到后面就有些堵人心了,文老太太不想再搭理这个没分寸的大儿媳妇儿,转而向文闻氏问道:“现在可还有不舒服的感觉?大夫,二太太是否需要吃安胎药?”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装壁花的大夫听到了文老太太的问话,立刻开口道:“二太太的身子原是不需要吃安胎药的,只是这几日二太太似乎思绪太重,我酌量开一个助就寝的方子便好了。”
“那真是大好了。”听闻文闻氏的身子并不弱,文老太太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也有些懊悔刚才给文闻氏做规矩做的厉害了,“既然如此,老二媳妇儿,你赶紧回屋休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