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你不会有事,我就是担心以后会吃苦,你会受不住。”
他是要跟着大当家的,元小冬还想去从军呢,如果他把曾福拐去从军了,那肯定要吃苦的。
“放心,我才不怕吃苦呢,小冬,你去哪我去哪,就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曾福说道。
“什么要求?”元小冬问道。
“能不能和你干爹说说,他若是在金陵有眼线,就是像荷花嫂子那样的,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我表舅的事啊。”
如果表舅被杀了,他还想知道表舅被埋在哪里了,如果表舅逃走,他也想知道表舅去了何处。
元小冬正在迟疑,阿金拍了拍曾福的肩膀:“行,我答应了。”
把元小冬一行送到京城,阿金还要回金陵,以后,金陵会是大当家重点关注的地方。
像他这样的人,还会有其他人陆陆续续派到金陵。
曾福哪里知道这些,见阿金答应了,他便高兴起来,明明脸上还有泪水,可是笑容却如阳光般灿烂。
皇帝冷眼看着他们,他们的悲喜与他并不相通。
既然曾福不用去大经寺了,他们便没在顺德府停留,三天后,他们便到了京城。
城门外,看到阔别已久的京城,皇帝百感交集,他问元小冬:“何苒是不是也在京城?”
元小冬摇摇头,这个他是真不知道。
阿金也不知道,他南下的时候,大当家还在豫地呢。
他们进了城,三个人仍然是坐在一堆货箱中间。
皇帝挺直背脊,把脖子抬得高高的,京城会有人认识他吧。
可是皇帝再次失望,即使有人看过来,目光也没有在他脸上停留,那些人甚至对那些货箱更感兴趣。
已经有人和车把式搭讪:“这是哪里来的货啊,看你们风尘仆仆,该不会是从江南来的吧?”
车把式笑盈盈:“是啊,我们是从江南来的。”
那人又问:“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丝绸吗?”
阿金接过话头:“是丝绸。”
那人眼睛亮了:“你们的丝绸是拿来卖的吗?在哪里卖?”
阿金笑着说道:“陆家的绸缎庄,过两天就能买到了。”
那人大喜:“好,我过两天就去。”
见那人走了,曾福好奇:“他们知道咱们是从金陵来的,不会去报官吗?”
在金陵,若是让人知道有从北边过来的人和货,那一准儿是要报官的。
阿金哈哈大笑:“不会,因为这些丝绸是要在陆家绸缎庄里售卖的,陆家啊。”
曾福从小长在青州,对京城的事全然不知,但是皇帝却已经明白了。
“这个陆家是武安侯府?这些丝绸要送到陆家的绸缎庄里?”
话一出口,皇帝就怔住了,他忽然瞪着阿金:“为什么要把这些货送到武安侯府,武安侯府已经反了,你,你是什么人?”
阿金:这人有病吧?
你都跟我来京城了,你这才想起问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