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价?你若再有废话,本宫就把你这千总的差事也断了!”
尹文钊吓得连连道歉。
熹郡主不停的叽咕眼睛,示意尹文钊别再拖延,赶紧去府衙见洛宁王。
尹文钊不情不愿,出门时一瘸一拐,心中甭提多窝火。
去了府衙他没见到宇文宴,却先见到了叶明远。
二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才被府尹请到正堂内,和离的文书早已拟好,只等二人摁个手印就行了。
“叶轻悠呢?二人和离,她此时怎能不在场?”尹文钊没看到叶轻悠的人,只见她爹有何用?
叶明远也是一脸懵,“是啊,这女儿突然就要和离,我这做父亲的还不知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做爹的?!”尹文钊心里憋火,出口便骂。
叶明远这会儿也懵着,耳听尹文钊骂他,顿时就火大了,“我把女儿嫁给了你,你不仅不呵护爱护,反而把她弄的拼死了要与你和离?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反倒先怪我了?你尹文钊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父亲为你叶家丢了命,你女儿不仅不孝顺婆母侍奉夫君,还胆大包天与我和离,你到底在说谁没有良心?”尹文钊顿时咆哮了!
“是你有妻另娶,逼我女儿自降为妾!”
“我让她做妾时,你不是也答应了,还送我新婚大礼呢!”
“我……我那是怕女儿在你们尹家受委屈!”
“我呸!”
尹文钊朝着府衙堂上啐两口,“那是你想拖我给你儿子办差事,别把自己裱得似朵花,你们忠英伯府早就没有什么名声了!”
二人一言一语的骂。
府尹就坐了堂上,幽幽的看着,一旁的书记官埋头奋笔疾书。
二人对骂了差不多,才接连看向府尹。
“大人,叶轻悠呢?和离虽然可以办,但她总不能面都不露吧?”
“就是,好歹也得告诉我怎么一回事?还把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中了!”叶明远难得附和道。
府尹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书记官,“数清楚吵了多少句吗?”
“清楚了。”书记官连忙吹了吹手中纸页,恭恭敬敬地递上。
尹文钊和叶明远对视一眼,皆是不懂。
府尹看着纸页计数,“对不住了,这是洛宁王殿下交代的……废话几句就打几个板子。”他看了一旁衙役,“等什么呢?上吧?”
衙役们立即领命,上前就把二人拖了出去摁在板凳上。
噼啪的板子落下去,尹文钊牙齿都已经咬出了血,叶明远则尖叫嘶喊,还嚷着他自己好歹是伯爷,不能被这么落了体面的。
宇文宴在正堂后的茶案前,“这回银子算是给的舒坦了?”
叶轻悠抿嘴偷笑,“舒坦,非常舒坦!”
宇文宴锆石般的黑眸一直看着她,“现在要说说咱们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