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祖宗身边陪一年。”她擦了眼泪,顿时露笑,“反正我是不回那个苦地方了,仍旧在老祖宗身边被宠着,千万别撵我走啊!”
“好好好,不想离开京城就不离开。只是陪哀家这个老东西作甚?多约一约姐妹游玩,等真的出嫁了,你就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了!”
太后自然不会让陆婉煜继续在宫中居住,毕竟宇文宴已经有了准王妃。
哪怕太后不认可叶轻悠,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陆婉煜心中有了谱,也试探出了太后的底线在何处……
又陪着太后吃了两杯茶,陆婉煜心里仍旧惦记着叶轻悠和宇文宴。
“说是去内务府试嫁衣了,这会儿功夫也该试完了吧?怎么还没来?”
太后微笑,只当做没听见。
方姑姑把话接了过去,“那些物件繁琐得很,穿一穿、脱一脱都格外耗时的。”
“那叶小娘子实在厉害,我也是刚才知道她居然是万寿堂和瑃绣庄的前东家。”陆婉煜故意提起旧事丑闻,更着重她就是一个匠商女,“也没想到,之前皇后娘娘送给我的华锦就是她织的,还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儿。”
方姑姑淡笑,“的确手巧,而且算账也是一把好手,还得过陛下赞赏的。”
叶轻悠好歹也是她的徒弟,方姑姑护短儿的很,自然看不惯陆婉煜的这点儿小心思。
太后也是点了点头,“也是一个良善的人,老四赈灾,她帮了不少的忙,大手大脚舍得往外扔银子,解了不少燃眉之急。”
叶轻悠能拿得上台面的只有两个字:银子。
虽说这两个字俗不可耐,但关键时刻,谁都逃不开被这二字折磨。
太后跟了三朝的皇帝,自然不会似宅院中的女眷那么目光短浅,整日去吐槽商贾铜臭。
她知晓一个国家若想长治久安,金山银山都是不够的。
陆婉煜这一遭交锋又吃了瘪,也没想到叶轻悠在太后的眼中并未毫无地位,她想拿下这个女人和她的位置,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的。
这随意说着,外面也立即通传,四殿下与叶轻悠姑娘到了。
太后微微点头,收敛了半面笑容,她至今仍旧对宇文宴擅作主张求赐婚心存芥蒂。
“皇祖母今日可好些了?”宇文宴行礼之后,便直接问到了身体。
太后半挑了眉毛,“你还知道惦记哀家?哀家可不想见你,没事儿不去忙朝中的事,跑到后宫算怎么一回事。”
这话说着,其实在刺儿叶轻悠。
如若不是怕她没体面在宫中受气,宇文宴怎么可能会出现?
叶轻悠当然装作听不懂,也装作没有看到陆婉煜。
直接拿过春棠手中的提篮,她笑眯眯的取出给太后配置的香盒,“之前冒昧的问过太医院,知道您的身子喜好哪些料、排斥哪些料,特意做了几款香,还请太后品鉴一番,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