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熹郡主,她可还在地上跪着呢。
方姑姑给皇后行了礼,随后才说出太后之意,“太后疲累,一个人都不想见,只说这件事情是忠英伯府和熹郡主之间的事,所以召了轻悠来说说,如何了断才好。”
“但这二人一个是长公主的千金,是陛下的外甥女,另外一个又即将是洛宁王妃,是陛下的儿媳……所以太后才让皇后娘娘来掌事,毕竟这后宫您才是主人。”
三两句话,就把皇后给抬了高高的。
皇后这心底一紧险些梗过去,太后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呢嘛?!
“太后她老人家还在,本宫岂敢自称后宫之主?而且太后也说了,这乃是皇室的家事,既然如此,还是太后来掌事更好。”
“太后已经说了,难道娘娘希望她把这话收回,请陛下定夺?”方姑姑淡淡微笑,更透着威胁之意。
皇后恍然一怔,这才明白,原来太后可不光是给叶轻悠和熹郡主出难题,也是对她有些不满意。
皇后讪讪一笑,只能当做刚刚的事情没发生。
“既然这是太后的意思,本宫也只有领命了。”
她直接看向叶轻悠,“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此事应该如何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明摆着希望叶轻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长公主已经在皇后面前哭求了好半晌,所以太后才给了皇后一个下马威,摆明是不许她偏颇了。
叶轻悠看向熹郡主,“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眼下好像小不了了。”
“叶轻悠,你别借机生事!我就是看你们忠英伯府配不上我四表哥,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件荒唐事!只是没想到手下的人行事糙,做出这么下三滥的行为。”
熹郡主此时也不跪了,直接扶着梁妈妈的手站了起来,“你扪心自问,你哪一点配得上我四表哥?你根本就不配做洛宁王妃!”
“所以郡主是觉得陛下赐的这门婚事太儿戏?”叶轻悠仍旧一脸笑眯眯。
她的笑容之下,蕴含着思忖和愤怒,太后这一手玩得可实在太狠毒。
她如何能定夺熹郡主的罪?
定得过重,那是把大梁皇室给得罪了;
定得太轻,娘家府邸被当街泼粪都能忍气吞声,她曾经积攒的名声也彻底泡汤了。
这一把双刃剑,她无论怎么挥舞都自伤。
熹郡主早就听腻了“赐婚”二字,“你也甭拿这件事情来压我,反正事情我做了,你们忠英伯府想怎么地就直说,但你别忘记,我是宇文宴的表妹……”
这后半句带着毫不遮掩的威胁,就差站在叶轻悠的体面之上跳舞了。
“别胡闹,这件事就是你犯了大错,怎能这个时候还理直气壮?待她与宴哥儿成了亲,这就是你的表嫂。”皇后在一旁添油加醋,好似训斥了熹郡主一句。
可但凡有个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这就是在给叶轻悠施加压力。
叶轻悠抿了抿唇,之前还觉得潘思升胡闹,这会儿突然觉得他闹腾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民女刚刚说,这件事情似乎不能轻易了事……因为来的路上,京城中的大街小巷都知道是熹郡主指使了人泼粪忠英伯夫人。”
“即便民女说熹郡主无罪,您也逃脱不了一个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纨绔名声。”
“民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