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叶轻悠,刚刚她不是跟着宴儿一起进来见您了?”
皇后被太后问得一怔,甚至毛骨悚然。刚刚她还病入膏肓的模样,怎么眨眼就杀意泛起了?!
太后立即看向方姑姑,冷漠的目光似是连她也在质疑着。
方姑姑忙上前帮太后擦了擦嘴角的药汤,“四殿下没让王妃进来,让她一直在门口等着,不然定会给您问安的。”
“所以哀家生病,她都不来探一探?”太后自然是不行的。
方姑姑抿了唇,“应该是殿下不许……”
除了往宇文宴的身上推托,她也没有更好的理由。谁能想到皇后突然提起此事,还没来得及去思忖怎么应付更合乎情理呢。
太后冷漠的挪开目光,抬手推开了那碗药,闭上眼睛也不知是否睡过去了。
皇后被晾了个冷场,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把药汤递给了侍女,坐在椅子上静静守候。
她只期盼这个时辰过得快一些,有贤妃前来接应。若依着皇后自己的小心思,巴不得太后就此故去……
毕竟这皇宫的掌权者应该是她,而不是太后。
但这想法也只能搁置心中,不可与外人告之。
此时叶轻悠已经跟随宇文宴离开了皇宫,直奔洛宁王府。
叶轻悠有些担忧方姑姑,“她会不会被太后怪罪?这事儿也不好能瞒得住。总不能让她替我承受着,那毕竟是我的师父。”
甭管当初方姑姑为何认下她,刚刚下意识的守护就证明这已经是她叶轻悠的亲人了。
宇文宴示意她不必担心,“放心,皇祖母一时片刻离不开她。所以也不会动她。”
但这两句解释的话语,让叶轻悠心疼。
似乎从他自幼到大,“自保”已经成了时时刻刻要铭记于心的题?哪怕稍有不顺,就很可能被取而代之。
她双手抱紧了宇文宴的胳膊,“心疼。”
她没说是心疼方姑姑还是心疼他。
宇文宴嘴角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所以那信件是怎么回事?殿下不拿出来看看?”叶轻悠把话题转移到重点,宇文宴才从怀中拿出来,“那个女人太自信了,这怕是她的对手布下的网。”
他毫不吝惜的指责燕无卿,哪怕那是他的生母。
果然那信件一打开,上面写了燕无卿逃窜回燕国,留子于大梁的阴谋,而且还软软的威胁了太后,指责太后是帮大梁养了一个篡位的狼。
“所以太后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是隐隐猜测?”叶轻悠想到她和宇文宴的对话,似乎并不知晓燕无卿就是燕国长公主。
“之前不知,现在也只能是心中怀疑,所以故意诈本王两句。”宇文宴十分笃定。
“所以您打算怎么办?”叶轻悠十分担心,她可不希望准婆婆夺位没成功,宇文宴先有了危机。
宇文宴并不打算说,毕竟他又要大开杀戒,“先看看一个月后,那边有没有消息,宫中也需要再查一查了。”
两个人并未对此事过多议论,回到洛宁王府也打算先吃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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