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轻悠一定铭记于心,绝不会忘。”
她敷衍着朝皇宫的方向行了礼,算是认下太后降罪。
方姑姑无奈,“你也罚俸半年,抄经百篇!”
叶轻悠:“???”
她何时还有过俸禄?
红苕见她一脸吃惊,连忙凑上前在她耳边嘘声道,“您已经是洛宁王妃,宫中每年是有定例的。”
“多少钱?”叶轻悠忙问。
红苕轻咳,赶紧看了看方姑姑,这什么时候了,王妃居然直接问钱?
“三百两……”
“一年?”
“嗯!”
叶轻悠啧啧两声,一年三百两,还不足她给太后和皇后嫔妃们送的一份香盒更贵重。
但这毕竟是宫里的规矩,她也只能领命,“轻悠领罚,今日开始就闭门抄经。”
方姑姑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这“闭门抄经”四个字,不就是在故意躲着太后的?
若不是太后知晓宇文宴盯上了老国舅府,一定会召叶轻悠进宫,将其囚禁身边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方姑姑道,她直直地看向叶轻悠,显然后续的话需要与她单独私聊了。
春棠也看向了叶轻悠,她向来与叶轻悠寸步不离。
叶轻悠让她下去,和红苕一起招待宫里来的姑娘们吃茶吃点心。
她则挽起了方姑姑的手臂,朝着园子深处慢悠悠地走,“您还没仔细逛过洛宁王府,这里可不是之前的冰冷,被我布置得有了烟火气。”
方姑姑笑笑,拍着她的手,二人就这么慢悠悠的逛着,看着,谁都没有直接提起半句正题。
二人走到了湖心岛边,叶轻悠站定了脚步,“去看看?”
那里虽然被宇文宴下了禁令,不允许随意登岛。
但叶轻悠下了邀请,自然是没把方姑姑当了外人。
方姑姑却摇了摇头,只端详片刻,“很想去,却去不得……”
“您是我的师父,哪里都去得的。”叶轻悠十分诚恳地看向她,没有丝毫敷衍之意。
方姑姑转过身子与其对视,她十分凝重地看着叶轻悠,“你这个傻孩子,你是真把自己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值得吗?”
叶轻悠的状态,显然是早就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存在。
包括昨日在宫中,方姑姑一直都在观察她。
她听着太后与宇文宴对话时的反应,并无意外,只有心疼。
她是真的深爱着宇文宴,而宇文宴也早已把所有的过往都告诉了她……
“值。”叶轻悠只给了一个字的答案。
“那你就要好生劝一劝殿下,让他趁早做出选择,否则哪一边都落不得好。”方姑姑说了一句大实话。
燕国与大梁是仇敌,而一方是他的父皇,一方又是他的母亲。
无论谁胜谁败,吃亏的永远都是宇文宴。倒不是两国的百姓会对他不容,而是梁帝和燕无卿两个强者会不会容许他站了中间,迟迟都不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