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个人是因为恨,想一个人是因为爱?
回到灵雎山的日子里,傅蓉觉得做的最让自己放松的事,便是把纱蓬给摘下来了,让自己终于可以呼吸自然的空气。
在她此生再不能修仙的消息得到确实后,灵雎山的同门待她十分好,傅骅也是对傅蓉呵护有加。
可越是如此,傅蓉便越是伤心自卑,越是肯定那个人也是在可怜她的。
每想一次,她的心就痉挛一次,而且愈渐愈深,傅骅将自己女儿的反常看在眼里,也略有猜到与昆仑之上得而那位白衣谪仙有关,他每一次问起,傅蓉便只是说一句:“没事。”
傅蓉只是不愿让傅骅再操心,身为灵雎山大弟子,掌门独女的她成了废人,更被修仙界看做是不择手段取胜的狠心女子,她深感自己对不起傅骅,丢尽了他的脸,伤透了他的心。
她更不愿让父亲知道:她动了歪念,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她的心思令她自己惭愧,太肮脏了,只配永远放在肚子里,不见天日。
傅蓉是很害怕的,她已经是“废人”了,已经被看不起,被“可怜”了,她不愿意再因自己最心底的秘密而被嘲讽。
被洒下月光的窗户里,青衣女子将桌上的一张宣纸捏在手心里,可是就在她要狠心的将手中的东西捏成一团的时候,她的手却凝刻住了,宣纸在她的手心里,可以见到那白色的纸上画着什么,像是一张面庞——面如冠玉,倾世无双,只是没有笑意,无论是眉眼还有唇角都是冷冰冰的。
傅蓉无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宣纸又再次放回了书桌上,慢慢的像是在抚摸着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般的将它抚平。
上面画的当真是一位男子,身着一袭白衣,绝世而独立,纤细的手指抚过那画上的人儿。
傅蓉只觉得从她笔下画下的人儿好似是真的在看她一样,她一边喜欢着这幅画,舍不得去毁掉它,可是她却又好讨厌自己,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不能放下呢,那张脸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画的真像啊!”
正当傅蓉望着画上的人儿出神之际,靠近她的窗户外忽然出现一道少女清灵的赞叹的声音。
傅蓉惊诧的看过去,只见那窗户外正站着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小姑娘,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眼睛却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她的双手扶在窗台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苏瑶?”傅蓉不可思议的唤出一个名字来,随后又不确定的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睁开时,眼前之人还是真实存在的。
“傅师姐,你画的是你的心上人吧。”少女的眸子闪烁光芒,天真烂漫的笑着,又故意调侃那呆滞的女子。
傅蓉不禁脸红,支支吾吾的说着“才不是”,手却急忙将画像折起来,遮盖住了“他”的面庞。
瞧着青衣女子的不知所措,苏瑶更觉得有趣,看来傅师姐也是喜欢道尊的,如她果然没有看错,傅师姐是不想下山的。
苏瑶转身看着已来到自己身边的女子,傅蓉皱眉,正色的看着这位本应身在千里之外的少女。
“你怎么会来灵雎”
苏瑶扬起脸,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你和姐姐都回灵雎了,我一个人待在昆仑多无聊啊…对了,你说姐姐先回灵雎山了,她在哪里啊?”
傅蓉眸子闪烁,只怕此刻的莲华才是真的在离她千里之外的地方了。
“她下山办事了,最快也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听完傅蓉解释,苏瑶有些失望,她来灵雎山的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来见莲华啊,当日莲华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离开了昆仑,她可是郁闷了好久。
“你出来的事,蕲郓掌门可知晓?”傅蓉倒是很好奇,昆仑门规严谨,又岂能任一个刚入山的弟子随意出来玩耍。
苏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又故作无谓的耸耸肩,好似偷跑下山的人不是她一样,可却把傅蓉给吓了一跳,昆仑规定:未经允许下山者会被记大过,并收罚。
傅蓉可不希望这位昆仑唯一将自己放在眼里少女因一个不会回来的人而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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