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暖,房子里所有的窗户早就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没留一丝缝隙。
容越接连掰了好几个窗户,都没有成功。
凌姿则跑向了与容越相反的方向,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去开别的窗户。
“小越,你动了桌上的菜吗?”
听到凌姿的声音,容越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餐桌上的饭菜一片狼藉。
火鸡被拆得七零八落,里面填充的蔬菜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在地上。酒水更是空空如也,只有杯壁还残留着些许鲜红的液体。
可容越分明记得,自己往酒杯里倒的是矿泉水。
“我没有动过啊。”
怎么可能动?她在开饭之前就跑上去找凌姿了啊!
她和凌姿都没有机会动这桌菜,那么会是谁动的呢?
一道风吹到了容越的脖颈处,容越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容越大胆转过头,发现厨房的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条小缝。
一丝寒风从屋外蹿了进来。
明明刚刚检查的时候还是严丝合缝,怎么突然——
不管了,先开窗户逃出去再说!
容越用力地将窗户往外推,终于推出了一道两个人头那么宽的缝隙。
她心下窃喜,头也不回地向身后吆喝着:“凌姿,你快过来!这边窗户打开了!”
在呼喊的同时,容越先将两只手伸了出去,正准备将头钻过窗户的时候,却感到窗户的金属边闪了一下银光。
“哐当——”
容越余光瞥见窗户有下落的态势,急忙把头缩了回来。紧接着,窗户的金属边重重撞在窗棂,发出通天的一声巨响。
“妈呀,吓死我了!还好我……”
容越后怕地后退两步。
“要不遭殃的就是我的手,哦不,我的头了。”
她再度推了推关闭的窗户,发现刚刚还能推动的窗户此刻又推不动了。她只好退出厨房,去别的地方找出口。
一楼有客厅、餐厅、厨房,以及一间厕所。
其中客厅与餐厅是相连的,中间没有门和格挡物。厨房也是开放式的,只有唯独的那间厕所有门。这样的布局让整个一楼大厅都显得特别宽敞。
越宽敞越瘆人。
唯一有门的厕所里传来凌姿气急败坏的开窗声——似乎她也失败了。
“凌姿,我给你讲,我刚刚差点被窗户断头……说真的,我们得赶紧出去。”
容越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有些慌,她往厕所疾步走了过去。
“凌,凌姿。如果开不了窗户,你还是赶紧出来吧。我们待在一起行动比较好。”
容越走向半掩着的厕所门,心头又开始突突直跳。
“小越。我马上就要打开了,还差一点——”
凌姿并没有出厕所的意思。
容越心里忐忑,用力地完全踹开了厕所门。
数十片雪花飘荡在空中,洋洋洒洒地从天花板落到地面上。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番场景倒还显得十分唯美。
虽然门被打开了,可容越并没有走进厕所。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凌姿并不在厕所里。
一个戴着红色针织帽子的女生背对着容越,面朝着敞开的厕所窗户,正在“咯咯”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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