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的天。就算提我来问,也知我是无辜的。一池子的心头血啊,我还能活着吗?”
迟霖瞪了她一眼。
弓月哑口无言,只能任迟霖说教。
确然如迟霖所言,红索是她的同窗兼室友。最初住在一处时也有过些许摩擦,但是她当时被人嘲笑太多次了,水凤还没蹲在墙头守护的时候。红索半夜无数次起身将那些瞧热闹的人骂走,这都是事实。
之后慢慢也就玩到了一处。
水凤蹲守墙头没多久。红索就慢慢的盯着她的脸看,越来越频繁,那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红索喜欢她的脸。
她只当没发觉到。
后来终于在有一日,红索开始了念叨,想要和她更亲近些更像亲姐妹一些。念叨的多了,她也就觉得不算什么事了,直到后来红索向她讨要三滴心头血,说炼制进贴身的宝器里佩带,以后就算离开了仙学府也能日夜有个惦记。
弓月知道有用心头血来改变容貌之事,便就柔声问红索,红索很是尴尬,不敢说话垂下头去,她一看红索那神色便就明白了,扭过头去忍痛取了三滴心头血来,赠予给红索。
再之后,她见到红索的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翠玉,里面有丝丝斑红,她心里觉得很妥帖。
毕竟,再是喜欢一个人的容貌,也终究应该最喜欢自己的,取他人心头血来换一张脸,照镜子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刺吗?
看见红索却是如她自己所言将那三滴心头血用来留个纪念,弓月心里甚感安慰。
可她却没想到,红索当时只是因为身在仙学府,不方便提练罢了。
现在听迟霖说起这些秘事,她惊讶也震惊,不禁的回想自己两次进入芭蕉妖洞时的情况来,想来两次,其实她都只看见了红索的背影而已,水凤一直遮掩着红索的脸,是以,红索现在是不是和她长的一样,她倒真是不知道又好奇却也害怕看见了。
她这般连番的无言以对,迟霖给足了她时间去反省后又阴笑着来了一句:“只怕你日后就要发愁怎么去应付水凤了。”
“我应付他干什么?”弓月皱眉,心烦的紧,心想难道这件事水凤要来寻她算账,可这笔账,只要心明的没有缺筋的都知道应该算到他老子头上才对。
迟霖哈哈一笑:“你以为红索好端端的要长成你这张脸是为什么?”
弓月嘴角抽搐:“你意思是水凤喜欢我这张脸?”
“也可以这么说。”迟霖点了点头,还是笑,上下打量着弓月,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确然也该给你再设个结罩,以防止水凤的侵犯?”
结罩里弓月当即一个趔趄,半晌才撑起头来,道:“水凤这次回去,他老子肯定把他看的紧紧的,哪那么容易找到我玄苍来。”
迟霖笑:“话可别这么绝对,要是他老子真能制得住他,还能容他在红索的芭蕉妖洞里逍遥快活那么久?你真的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为好,你是不知道水凤和红索两个人亲密起来的那副模样。”
怎么不知道!
弓月心都抽抽了。
脑中回想的是当时误闯红索的芭蕉妖洞时的景况,红索和水凤两个人都缠在一处了,双修修成那般模样,她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当时不觉有甚,现在回想起来,难免会想到红索当时顶的可是自己的脸,弓月快崩溃了。
五雷轰顶真的不过如此了,她现在真是恨不得召记天雷将自己直接击昏了事。
“迟霖。”她抬头轻唤。
“嗯?”
“你给我设个结罩吧。”弓月苦着脸:“我真怕一会水凤就追过来,虽然我不觉得他会侵犯我,但我真怕他过来找我算账。”
迟霖哈哈大笑,一手提起去收栾之的结罩,另一手同时也拂起。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弓月一个猫身前滚翻,朝前利落的一滚,直接出了迟霖所设的结罩范围,那前滚翻的姿势,当真是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弓月头也不回,真正飞一般的驾云急驰,直奔天庭凌霄殿,这一套动作下来何止行云流水,简直就是行云流水。
迟霖那边一个结罩罩了个空,再捏一个时弓月早就不见了人影。
连忙驾云直追,神色凛然到让人觉得他如果揪到弓月,非得把弓月打的现出原形不可。
天门,天兵不在,天庭的麒麟兽正在把守。
想那天兵八成是抵不住这次叛烙带兵攻打凌霄殿的,麒麟兽不同,最是能识别灵息,神不攻仙不攻,唯有妖与魔两界,必攻之,不死不休。
看这阵仗,弓月心沉了一半。
直冲凌霄殿。
弓月惧震,空无一人。
正左右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玉帝那桌案微微一动,她提剑而去,当场挑了那明黄的台布,就见天奴缩在桌下瑟瑟发抖,满目恐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无用。
揪了天奴出来,天奴一见是她,扑到她肩头就是好一通大哭,可算是找到了些许依靠似的:“弓月上神,他们打到远尘山去了,所有人都过去了……”
咣的一声将天奴扔下,弓月直接召了祥云入殿,踏上的一瞬间猛回过头来,道:“迟霖来了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人去了何处!”
天奴瑟瑟抖着,一边往后殿去爬:“老奴,老奴回去压惊,就是栾之尊上回来,我也一样说不知道……”
弓月眉一挑。
栾之竟然还没来?
心下大赞一声好极,栾之不在才最好,才没人阻得了她。
嗖一下,不过电闪的当会,已出凌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