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端了茶点,陪着叶清晏一起听庄嫔讲她哥哥,薄情寡义、忘恩负诺、抛妻弃子的人间惨剧故事……
晚膳后,萧长綦陪着叶清晏在花园里散步。
叶清晏和萧长綦说了庄子周宠妻负心发妻的事。
萧长綦已经知道了,只是听叶清晏说起,而且满口的不屑,倒是有些迟疑把庄子周调回京城的决定了。
“姣姣,庄子周是庄卿的生父,庄卿若为伴读,是不是该把庄子周调回京城?”
“调回京城,是升官位吗?”叶清晏面露不喜,这样的男人她恨不得给他罢免了,还升官位,怎么可能。只是庄卿若为伴读,他父亲才是一个小县令,也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陛下决定就好,只是这个男人,臣妾实在是不喜。既然曾经当着天地宗亲的面立下了誓言,那就该好好遵守。不能做到,就不要承诺。现在庄卿母子在府里可是被人轻看。特别是庄卿的母亲是一个柔弱的性子,那个妾室如果回来,仗着庄子周的宠爱,少不了在府里兴风作浪。庄卿和他母亲很可能会受欺负。”
“但是若是庄子周不回来,那庄卿就一直没有父亲。这样是不是也不太好?”
“那总比受气受欺负强吧。而且,庄子周不回来,庄卿的印象里便一直都是从前那个爱他看重他的父亲。等回来了,他差不多会失望至极,连最后一点幻想都没有了。”
“活在想象的欺骗里,也不太好吧,终究是要面对现实。而且,若他没有这份勇气的话,又谈何做元二的伴读。”
“元二好像并不赞同庄卿做他的伴读,只是拿他当朋友。”
“那不就是伴读,呵呵。”萧长綦笑道,并非是朝夕一起才是伴读,志同道合的朋友亦是,都是陪伴着他长大,可以给他好的影响的人。
叶清晏明白了,“那陛下小时候有没有伴读?”
萧长綦回道:“朕当然有。”
“谁啊?”叶清晏还真是不知道。
萧长綦目露回忆之色,“他现在就在朝堂上,姣姣猜猜。”
“就在朝堂上?”叶清晏愕然。如果是陛下伴读,那应该是十分荣幸之事,早该传出才是。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脑海里闪过一个个朝堂臣工的资料……但是谁瞧着都不太像,要么年龄太大,要么就是从来没有跟萧长綦有过私交的,着实猜不出来。
“谁啊?臣妾真的是看不太出来。”
“表面上朕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朕在登基为帝的时候,他暗暗出了不少力气。”萧长綦牵住了她的手,“是刑部尚书衡襄。”
“啊?他!”叶清晏真是看不出来,那么一个络腮胡子的大胖子,相貌也普通至极,竟然是萧长綦的伴读!
“怎么可能,陛下实在逗臣妾玩儿的吧。”
萧长綦道:“人不可貌相。他确实是朕的伴读,而且还整整陪伴了朕七年,朕闯荡江湖,他便回了老家隐姓埋名的两年,再回到京城,就成了衡襄。”
“成了衡襄,难道他之前不叫这个名字?”
“嗯。本来他叫高远,高氏一族的嫡长子,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