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亘显然也觉得他是弱智,理都不想理他,牵了马转身就走,贺鹤与苏箜篌连忙跟着他。
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个魏姓统领一看他们要走,连忙翻身下马,射手就要去抓贺鹤的肩膀。
苏箜篌眼疾手快,“刷”地一声拔出幽月乱花剑,在那人手上重重敲了一下,下手太重,那人清楚地听见自己手骨“咔嚓”一声。
他“嗷”地一声惨叫,痛得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被打的那一只手。
李经亘刚要转身回来,贺鹤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过来。
苏箜篌与贺鹤二人眼一对,当即知道了对方打什么主意。
苏箜篌大声道:“亏你还是守卫京畿的神策军统领,我媳妇的主意你也敢打?”
说着,苏箜篌恶狠狠地一脚踩在了魏姓统领的脸上。
苏箜篌自然是绝顶高手,这一脚下去,是用了几分内力,那人痛得龇牙咧嘴,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断了,挣扎着说道:“……你……你敢打……我,老子……老子是……神策……军……统领……”
“天哪,你说你是神策军统领啊?”贺鹤也踩了他两脚,故意大声叫道:“你说你是神策军统领我就信?欺负我们从西域来吗?我们听说神策军机智勇敢鞠躬尽瘁为人民服务,你这种在街上破坏公共财产,调|戏良家少男的渣滓竟敢说自己是神策军?你肯定是假冒的!”
说着,贺鹤让苏箜篌移开脚,自己抓起那人抬起拳头就揍,把丐帮门派技能重新演示了一遍,把对方打成了猪头,一口牙全碎了,两只眼睛都是熊猫眼,估计回家他妈都吓得能认不出他爹。
其他的神策军官简直吓得惊呆了,正要上前阻止,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个鸡蛋,吧唧一声砸在脑门上。
“他们是假的神策军!”人群中有人这么喊的,“打死他们!”
顿时,无数鸡蛋、石块、马粪、点燃的炮仗朝着那一群神策军飞了过来。
人群一片混乱。
贺鹤趁乱又大叫道:“他们肯定偷了神策军的铠甲啊,我们要扒了!”
开玩笑,穿着那么厚的铠甲,被扔东西怎么会疼呢?
“对,我们要扒了!”人群一片应和声。
“扒衣服扒衣服!”
不管男女老少,一起冲了过来,整个夜市一瞬间如同春运火车站,人如潮涌。
贺鹤一边扔鸡蛋,一边点燃炮仗扔过去,一边喊道:“加油啊,这些人竟敢冒充我们可敬的神策军!打死他们!”
神策这帮人显然在民间积怨已久,人民群众抓紧时机,逮住就揍,基本是不想留活口的,正尽兴时,贺鹤的手腕突然被拉住,回头一看,正是苏箜篌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
苏箜篌对他微微一笑,抓住他的手腕就跑。
贺鹤也不多想,拔腿就跟着他跑,二人一路从夜市跑到偏僻郊外,累的气喘吁吁。
但二人累归累,对视一眼,又都笑起来了。
苏箜篌搂着贺鹤,凑过去捕捉到贺鹤的嘴唇,唇齿相抵,舌头如小蛇一般灵活地撬开贺鹤的牙齿打开他的口腔,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这个吻并不温柔,却也不粗暴,贺鹤情不自禁揽住苏箜篌的腰,与他激烈回应。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浑身燥热,这才停了下来。
二人对视一眼,又一起笑了起来。
“你太不可思议了。”苏箜篌说,“鹤儿,你总是给人惊喜。”
那当然。贺鹤想,我是个现代人,思维模式与你们一点也不一样呢。
又想,要是苏箜篌是现代人,又是自己家乡的人,估计现在一定跳着说:“鹤儿你真灵的。”
苏箜篌将贺鹤搂在怀里,痴痴地看着贺鹤,不一会儿,又觉得心头那种酥□□痒的感觉又被撩拨起来了,他低下头,又与贺鹤纠缠在一起。
“鹤儿……”他低喊着贺鹤,呢喃道:“鹤儿……鹤儿……我想要你……”
色令智昏,贺鹤整个人都有点意乱情迷,他抬起头,伸手勾住苏箜篌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苏箜篌的手温热,有点干燥,与自己肌肤接触,惹得自己的肌肤起了一层细栗。
感觉很奇妙,又有些颤栗……
难道自己的第一次就要献给这一片宽广的大草地么。
贺鹤忍不住捂脸,不敢去看苏箜篌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这张脸此刻也染上了红晕,贺鹤看了,心笙荡漾。
贺鹤与苏箜篌都觉得自己第一次就要交代在洛阳郊外这一片绿树成荫的小树林里了,苏箜篌还觉得挺激动,天为被地为席,也许还有小动物在窥视……贺鹤也很激动,自己做了二十年的魔法师,终于要毕业了。
可惜正所谓一对野鸳鸯,逼死天下单身狗,天公不作美。
就当二人无比激动地认为自己今天就要摆脱魔法师生涯的时候,只听“刷”地一声,一道弯刀,穿过林间,带着肃杀凛冽之意,插在贺鹤与苏箜篌的面前。
贺鹤:“……”
苏箜篌:“……”
“实在是抱歉,”林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贺鹤:“……”
苏箜篌:“……”
苏箜篌露出了真面目,无比不耐烦地用霸道总裁的语气说道:“既然你知道了,还不赶快滚。”
可恶,这个人最好别出来,不然老子砍死他。
“抱歉,有事想要请教一下二位,”那人又说了一声,“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滚。”
贺鹤:“……”
苏箜篌:“……”
看来注定是不能在今天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