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很多。”
苏羽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人都会变,你难道就没有变吗?曾经的你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现在呢?”
现在,她思想成熟许多,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女。
晗萱捏了捏紧拽的掌心,咬着嘴唇,眼里含着几许雾气:“曾经的你淳朴善良,现在,冷酷无情!”
“呵呵……”苏羽笑了笑,感觉晗萱似是小孩一般,固执的想要争辩。
摇了摇头,他不愿辩解。
“你说话呀!”晗萱扭过头,盯着他道,眼里升腾挤压许久的憋屈和不愉。
苏羽淡淡道:“说什么?我们之间尚有未曾道尽的话吗?”
晗萱掌心拽得更紧,嘴唇咬得更深,摸了摸胸口,眼中雾气更深:“你……你难道不想解释,当日踢我胸口时的心情吗?我没想伤害你们,可你……可你为什么能狠心伤我?”
两月中,她为此事耿耿于怀。
换了任何一人伤她,她都觉得顺理成章。
唯独苏羽那一脚,她觉得仿佛内心坚守的东西破碎了。
苏羽淡漠道:“你是想说,我还欠你的,所以哪怕你与我为敌,我也要对你手下留情?”
“不!”出乎意料,晗萱摇了摇头,眼中雾气快凝出水来,道:“你不欠我的,我也从未觉得你亏欠我。”
“哦?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应该伤你?”苏羽呵呵道,隐约有一丝冷笑。
晗萱睁着眼,盯着苏羽,眼中的雾气终于汇聚成了泪滴,在眼眶打转,道:“你觉得,我们在赤血宫的岁月,不值一提吗?”
闻言,苏羽怔了怔,恍惚记起,他被五大金光卫追杀。
他身负万象天劫,坠入了冰封河。
他在河里,她在河岸,用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睛,好奇打量他。
随后,他连坑带骗,隐瞒他就是她要寻找的真凶。
期间,还为她取了一个名字,因她一身紫衣,取名紫萱。
“记得。”苏羽嘴角划过一丝缅怀的笑意。
那时双方都是少年啊……
“仅仅是记得吗?”晗萱眼里说不出的失望,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而下,道:“难怪可以狠心踢我,在你眼里,那段岁月只是记得而已。”
苏羽愕然,不记得,难道还要铭记于心不成?
看着苏羽惊愕的表情,晗萱擦了擦眼泪,自嘲一笑:“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人生一段记忆碎片,随时可忘却,但对我来说,却是抹不掉的人生烙印,我真后悔,遇上的是你……”
不等苏羽询问,便生气道:“去吧,拿我交换那位姑娘的吧!”
说完,闭上嘴,也闭上眼,不再说话。
初次面对陌生的外界,初遇的,是苏羽。
是他教会了她许多,是他为她敞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是他带给了她许多快乐,也是他给她取了人生第二个名字。
对她而言,苏羽是人生中难以忘怀的记忆,是无法磨灭掉的。
即便时隔十年,她也深怀那段记忆,那段她谨慎保存的情谊。
可苏羽那一脚,让她倍感陌生和疼痛。
原来,她和苏羽对那段记忆,从未同步过。
苏羽早已是过来人,听其语,便知自己在晗萱人生中留下过一段深刻的影像。
无关爱情,只是有懵懂的依恋。
神色略微缓和,但却道:“踢你,是你应得的惩戒,是非不分,敌友不明,给你警醒一脚,我并未做错,你若不服,就尽管不服,我不会道歉。”
本就觉得委屈的晗萱,听了此话,又握紧了拳头,睁开眼狠狠瞪苏羽一眼:“我讨厌你!”
“无所谓。”苏羽耸耸肩,浑然不在意。
晗萱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当场与苏羽打一架。
但她知道,自己在苏羽手里,根本撑不过几招,只得恨恨道:“我真后悔,当年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哼!”
当年,身为万象的她,一根手指头都能将苏羽虐得求饶。
如今,全然反过来。
苏羽呵呵一笑:“那你就以此为目标,努力修炼吧,若你能打过我,任由你打。”
晗萱被激怒,银牙一咬:“得意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过十年,指不定谁比谁强!”
“有信心再好不过。”
晗萱气哼哼道:“你给我等着!记住今天的话,早晚我会揍趴你,把那一脚之仇还回来,还要让你为这一脚道歉!!”
“好,我等着那一天!”苏羽淡淡一笑。
晗萱握了握拳,眼中重新迸发灼人的神采,仿佛一下找到了人生目标。
两日中,苏羽连续施展太极阴阳翼,跨越了无数星河,即将抵达神遗之地。
而此时,战无双也在焦急等待。
这一日,战无双蓦然睁开双眸,将眸光投向远方。
落雪衣也似有所感,道:“是苏大哥他们来了?”
战无双略微沉思,道:“不太像,人数较多,而且……有一丝魔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