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错了!”
四叔四婶听到沐弈杉的话,再也忍不住,两人都捂着脸哭了起来。
沐行歌冷冷地看着,许久见他们还哭的没完没了,忍不住喝了一声道:“都给我停了,朕在问罪,你们哭哭啼啼算什么?”
沐弈杉抹了抹泪,匍匐在地上:“草民不忠不孝,请皇上治罪!”
四叔四婶也赶紧跪好,四叔哀求道:“皇上开恩,之前是草民做错了事,怨不得弈杉和我们赌气,如今他知错了,求皇上就饶了他一命吧!”
“求皇上饶命!”四婶哭道:“我们只有他一个儿子了,他要死了,我们还怎么活啊!皇上,弈杉以前是个孝顺的孩子,如果不是我们做错了事,他也不会这样,求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皇上,求你了!”
沐亚楠也跪下来帮沐弈杉求情,其他沐家人互相看看,有些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片哀求声。
沐行歌抬了抬手道:“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朕深恶痛绝,要是在公堂上,斩了他都难消朕心头之恨。可今日是在沐家,四叔大家都帮着他求情,那朕就念在大家的情分上,饶他一命!”
“多谢皇上……”四婶迫不及待地就磕头谢恩。
“朕还没说完呢!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沐弈杉,你听好了,今日你的命是他们救的,日后再让朕知道你对他们不孝,朕绝对立斩不赦!”沐行歌发狠地道。
“草民不敢……草民以后一定孝敬爹娘,再不会让爹娘伤心!”沐弈杉磕头道。
“朕饶你不死,并不是说你无罪,沐弈杉,从今日开始,你要戴罪立功,进宫效力是你赎罪的方式之一,除此之外还要孝敬爹娘,早日成家,你能做到吗?”
沐弈杉再不敢使性子,磕头道:“草民能做到!”
“嗯,那朕就给你一次机会,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二十!”
沐行歌话还没落音,四婶惊叫道:“皇上,你不是说饶了他吗?怎么还要打?”
沐行歌看了过去,厉声道:“朕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沐弈杉身为人子,不思报孝父母,报孝国家,罪大恶极,朕杖责他二十,就是让他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她的目光从四婶身上扫过去,看向沐家年轻的一辈,指了指沐弈杉:“他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都给我看好了,我沐行歌是你们的姐妹,也是北俞的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要以为有我这样的姐妹,你们就有什么特权,犯了错,他就是例子,我绝对不会轻饶的!拉出去……”
几个侍卫不再迟疑,把沐弈杉拉了出去,一会,外面就传来杖击声,一声声沉闷地敲在这些人心上,所有人都看出了沐行歌的决心,没有人心存侥幸,都暗自警戒自己,以后一定不能犯在沐行歌手上,这位家姐,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沐行歌没再多说什么,打完就带了沐弈杉,沐亚楠等人回宫了。
几个沐家的长辈,还有点怨念,觉得沐行歌太狠了,和族长抱怨了几句,沐家族长冷冷一笑道:“你们该感谢大小姐,没有她,沐家就全完了。之前大小姐就是太仁慈,才出了沐安瑶这种东西,她要不再严厉点,沐家还有什么希望!”
族长看看年轻的一辈,厉声道:“都听好了,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从今日开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该努力的努力,该学习的学习,反正不准给大小姐丢脸!谁要是觉得大小姐不好,那就分出去,只要不姓沐,我管不着!要留在家族里,就听大小姐的话!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年轻的一辈都异口同声地叫道。
“听明白就好!”族长脸色稍缓,对众人说:“大家别以为大小姐对你们不好,你们好好想想,大小姐被送到西溱时,谁为大小姐说过话?这次沐家有难,咱们去投奔大小姐,大小姐可慢待过我们?大小姐做了皇上,那是我们沐家的骄傲,我们沐家人不为大小姐争气,难道还要打她的脸吗?大小姐说了,用人唯贤,只要你们有本事,难道大小姐还会不用你们吗?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沐家上上下下要团结起来,帮着大小姐把北俞发展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沐家才能在北俞成为第一大家!”
明理的人都听懂了族长的暗示,想想,沐行歌在鬼方都能扶持晏家,难道到北俞还不会扶持沐家吗?沐家毕竟是她的根,只有沐家好了,沐行歌才会有靠山。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众人就不再计较沐行歌的无情,年轻的一辈还真的打起精神来,拜师学艺,忙的不亦乐乎。
***
沐行歌搞定了沐家,又得了几个帮手,心情愉悦,她把沐亚楠交给玄霜培养,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沐亚楠培养成后宫总管。
另一个女子沐谷清,沐行歌是看中了她的文笔和口才,留在自己身边做文官。
至于沐弈杉和其他三个男子,沐行歌也做了安排,她在和沐弈杉长谈了一晚后,沐弈杉答应了继续帮她管理生意,这些生意明面私下都有,明面上的沐行歌拿来贴补国库,暗中的则是防卫之举,如今北俞还没太平,东豫等都对北俞虎视眈眈,沐行歌要用这笔钱培养特殊人才,这些一时还不能摆到桌面上,只能暗中发展。
沐行歌用极短的时间安顿下王城,就派了欧如柏几个将领,兵
分几路围剿武康。
武康毕竟还是被沐行歌打怕了,一听沐行歌占领了王城,就避到了红水河以北,红水河是贯穿北俞南北的主河流,北边山岭众多,土地肥沃,又临靠东陵,武康老家就在这一带,他一退到北岸就封锁了水陆两地的通道,还派人给沐行歌送了封信,大意就是他愿意和沐行歌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皇,如果沐行歌愿意,还可以两国永修太平。
沐行歌看到这信,冷冷一笑,把信当着百官念了,最后道:“他武康想的美,把北俞一分为二,这是当我们懦弱吗?朕今天就明白地告诉他,有我沐行歌在,这块土地就只有一个北俞,朕决不会搞分裂,决不会把老祖宗的江山割让给他!”
这话传回到武康耳中,武康气恼地骂道:“这臭娘们,老子给她点面子不和她打,她还真以为老子怕了她不成,不想和平相处,那就打吧,看老子打到王城去,把她拉下皇位,看她到时怎么哀求老子……”
话虽然说的轰轰烈烈,武康毕竟还是没胆子主动打到王城去,只暗中加紧招兵买马,巩固自己的势力,同时拼命地联络江湖上的杀手,去刺杀沐行歌。
他觉得,只要沐行歌死了,北俞群龙无首,到时谁也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就可以拥有整个北俞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武康这一段时间烧杀抢掠累积了不少钱财,出手大方,还真招来了不少江湖人士为他卖命。这些江湖人士一是为钱,二是不服一个女人做皇上,这拿了钱财又能把自己不喜欢的人弄下皇位,何乐而不为呢!
一时几拔人纷纷领命南上,乔装打扮前往王城刺杀沐行歌。
杀手间的消息都是最灵通的,远在西溱的菲菲,如今的向媛及时得到了消息,她当即就笑了,一直顾忌着战天钺不敢动手,现在上天给她送来好机会了,她不出手,难道还不能怂恿别人出手吗?
北俞她以前杀人时去过,有几个杀手和她交情不错,向媛估算了一下沐行歌身边几个高手的身手,又针对沐行歌的弱点,想到了一个最适合的人选。
沐行歌,这次她出手,你不死才奇怪!
向媛边给这人写信,边得意地笑着,写完信,就让蕙忻托人送去了,从送出信,她每天心情都很好,惹的战颜夕和战婧菱还以为她有身孕了,嘘寒问暖,迫不及待地就要叫太医来给她诊断。
“没有啊,真没有……”向媛这段时间已经和两人混熟了,有话也不忌讳,拉着战颜夕不准她去请太医,还被逼急了似的冒出了一句幽怨的话:“皇上都没碰过我,我怎么会有身孕呢!好妹妹,你就别让我难堪了!”
“啊,皇兄只有你一个妃子,他不碰你,那……那他碰谁了?”战颜夕惊叫起来,她和战婧菱还等着抱小太子呢,这不碰怎么抱啊!
“谁也没碰……”向媛红了脸,半响低声道:“皇上……他……他估计还想着沐行歌呢!这些日子,虽然有时会在我宫里休息,可是却从来没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