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什么客人,他能不来打扰自己那就是好事。
“没事,两个公主刚才睡了一下,现在正等着和娘娘一起用膳呢!”
沐行歌赶紧爬起来,洗漱了就过去给两个宝贝喂粥,两人一人吃了一小碗,沐行歌也吃了一小碗,头还是痛没胃口就让明玉收了。
下着雨,天黑的也早,沐行歌陪两个孩子在床上玩了一会,只觉得胸口一团沉沉地压着自己,非常不舒服,自己摸了一下头,有些烫,她正想叫明玉去请御医,刘嬷嬷又带着几个嬷嬷来了。
“娘娘,皇上让奴婢来请娘娘,说来客人了,让娘娘带小公主们去和客人们一起用膳!”刘嬷嬷恭敬地道。
沐行歌头痛欲裂,哪有精神去见客,闻言冷冷地说:“你们去转告皇上,本宫身体不舒服,见不了客,让他自己陪着吧!”
刘嬷嬷也不走,微笑道:“娘娘不去,那奴婢带两个公主去见客人吧!”
沐行歌一想到两个孩子拉肚子,也没好气地说:“孩子们也病了,见不了客人!”
刘嬷嬷含笑看看两个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公主,也没争辩,欠身施了礼就走了。
沐行歌很不喜欢刘嬷嬷阴阳怪气的笑,只是头痛也无心和她计较,哄着两个孩子躺下,自己也忘记了要传御医的事,昏昏沉沉地在旁边睡着了。
正半梦半醒,就听到一声巨响,她还没睁眼,就听到战天钺的吼声:“沐行歌,你到底想怎么样?让你出去见客人,你不去还不准孩子们去,难道你就想把孩子们关在宫里吗?”
“哇……”两个孩子也被门的巨响和战天钺的吼声惊醒了,一起哭了起来。
沐行歌怔住了,有些昏昏沉沉地反应不过来,战天钺已经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她的手就拖了下去,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这宫里你呆腻了,你可以走,不是谁缺了你就不可的!”
沐行歌身上没力,没站稳,腿一软就撞在床榻上,剧痛让她有些清醒了,她抬眼看着战天钺,战天钺脸色难看,狠狠地瞪着她,那样子,不知道怎么让沐行歌觉得很陌生……
不是谁缺了你就不可……这是在赶自己走吗?
莫名地,她的唇边就浮起了一抹笑,沙哑着声音问道:“你这是赶我走吗?”
“不是你自己想走吗?要走你就走,别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战天钺冷笑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丛晗根本没去边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着你呢?你也不用再装病,去见他估计病就好了!”
沐行歌失笑,昏昏沉沉的脑中闪过明玉说的许家姐妹的话,也没有用理智去思考,就钻进了牛角尖里,以为战天钺这是迫不及待地赶自己走,好给许家姐妹腾位置呢!
“我是想走,可舍不得孩子们,战天钺,如果你肯让我把孩子带走,我多一刻都不会留在皇宫里!”她嘲讽道。
战天钺更是气恼,吼道:“要走你自己走,别想带走孩子,朕不会把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养的!”
“她们不是你的孩子……”沐行歌笑起来:“我能和丛晗私通,我也能和别的侍卫私通……战天钺,筠筠和菡菡不是你的孩子……呵呵,她们是我和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留下来是想帮别人养孩子吗?”
“娘娘……”
“沐行歌……”
明玉和战天钺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战天钺掐住了沐行歌的脖子,眼睛红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再说几遍都是这样……她们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偷走吗?我就是带她们去看她们的父亲……孩子出生还没见过父亲……我带她们去看看,战天钺,我什么都说了,你要杀就把我们杀了,既然我们一家人活着不能团聚,那我们就到地下去团聚吧!”沐行歌憋红了脸吼道。
“沐行歌,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掐死你!”战天钺也被沐行歌的话刺激的失去理智,吼道。
“皇上饶命,娘娘是病糊涂了,皇上别听她的话!”明玉见沐行歌脸都青了,吓得跪下来给战天钺磕头。
沐行歌被掐的无法呼吸,哪还说的出话,看着战天钺只瞪圆了眼睛,心头一片悲凉,有些懊悔,自己不该说战筠战菡不是他的孩子,就承认私通好了,这样被他掐死了,孩子们也能活下来。
“哇哇……”两个公主也被这番动静惊吓住了,蹬手蹬脚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后面有个声音轻轻地道:“皇上息怒,要想知道两个公主是不是皇上的孩子,请御医来做滴血认亲就行了!”
战天钺听到这话,猛地放开了沐行歌,吼道:“传御医!”
沐行歌跌坐在地上,半天才喘过气来,难以相信地看着战天钺,他竟然相信了菡菡,筠筠不是他的孩子?还滴血认亲?
她看向站在战天钺后面的刘嬷嬷,见她还是含笑看着自己,心沉沉地落了下去,这刘嬷嬷什么来历,战天钺弄清楚了吗?
他敢让刘嬷嬷来带自己的孩子,就是相信她吧!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御医走了进来,一起给战天钺行礼。
战天钺烦躁地一挥手道:“给朕和那两个孩子滴血认亲!”
“战天钺……”沐行歌吼起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如果刘嬷嬷有问题,那这两个御医也有问题,他们做出来的滴血认亲怎么可能没问题呢!
“心虚了?”战天钺把沐行歌的叫声当做了耳边风,无情地一笑,伸手捏住了沐行歌的下颚,道:“你怕朕知道了真相杀了你吗?怕的话刚才怎么还把真相说出来呢?你放心,朕不会杀你的……如果真相如你所说,朕会放你一家人去团聚的!”
他说完甩开沐行歌,往后退了两步,吼道:“滴血认亲!”
两个御医无奈地看了一眼沐行歌,一个御医让人取了铜盆来,一个御医请战天钺伸出了手指,刺穿后滴了一滴血到盆中。
另一个御医走到床边,把哭叫着的战菡抱起来走了过来,先前的御医又刺穿了她的手,将血滴到了盆中。
沐行歌没去看结果,就盯着战天钺,见战天钺探头看着,她的心空洞洞的,昔日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和眼前无情的战天钺交叠在一起,让她分不清此时是不是在做梦。
战天钺怎么变化这么大,就算怀疑自己,也不该如此无情啊!
“皇上……两滴血没有融在一起……小……小公主应该不是皇上的孩子……”那御医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
明玉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叫道:“皇上,这一定弄错了,娘娘生的两个小公主都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你别相信他们!娘娘是病糊涂了乱说的,奴婢一直跟着她,奴婢可以用颈上的人头发誓,娘娘决没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换战筠!”战天钺无情地瞪了一眼明玉,命令御医。
那御医又抱过了战筠,刺穿了她的手指,滴下了血,过了一会,还是一样的结果。
沐行歌早已经不抱希望,她只觉得自己的气话刚好成全了一桩阴谋,是的,这是一个阴谋,就算自己今天不说出这气话,这滴血认亲也是免不了的,她只是无意中推快了阴谋的发展速度。
呵呵,她想笑,明玉说对了一点,她这些日子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忘记了防备,更忘记了,这皇宫不是幸福的天堂,随时随地都有阴谋。
而她让战天钺答应只娶自己一个,阻碍了很多人通往‘幸福’的道路,人家不铲除她该铲除谁呢?
她只是无法确定,战天钺在这阴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厌倦了自己,借人家的手赶走她,还是的确什么都不知情,清白的?
“皇上,这不对,你不能相信啊……”
沐行歌恍惚地想着,没有为自己辩解,明玉却忍不住磕头帮她求情,一声声冤枉,似乎被冤枉的不是沐行歌,倒像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