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他的部下带来了与君山,如今就葬在这附近,你……要不要去见见。”下了马车后,宋郢拉着秦落的手道。
“好啊,那我得给宋将军带些见面礼。”秦落说着,跑去山脚下的客栈里买了两户上好的花雕。
眼看着找老洪借来的银钱很快就又花得七七八八了,秦落倒也不心疼,爽快地付完钱之后就随着宋郢一起去了宋将军的墓地。
初夏的山中草木茂盛,宋将军的坟冢便立在一大片白芷丛中,看着有一点冷清。
宋子墨纵横沙场十几年,战胜过无数的对手,最后却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着实令人唏嘘。
“他们给父亲定的罪名是谋逆,我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便下了山想要找出害我父亲的真凶。”宋郢看着青冢旁的白芷,轻声道。
“所以,是徐相害的你父亲?不对啊,你父亲生前不是徐相一派的吗?”秦落有些不解。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徐相不可能会主动除去手中那么大一个筹码吧。
“后来徐相的权势越来越大,父亲手握重兵又与他交好,难免让皇上起了将相勾结的猜忌,于是徐相为了自保,便找人伪造了父亲谋逆的证据,你知道的,皇家向来只看利益和结果,至于我父亲是不是真的谋逆,反倒不那么重要了。”宋郢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嘲弄。
秦落亦叹了口气:“我之前总是觉得容帝在位时,奸臣当道,朝局混乱,不是一个治世该有的样子,若持续下去,定是气运不长的,没想到如今改朝换代了,依旧没能改掉这些。”
“希望等太子继位之后,情况能有所好转吧。”宋郢一边清除着青冢旁边的杂草,一边道。
秦落没再说什么,只将手中的花雕酒打开,缓慢地倒进青冢前的泥土中。
“宋将军生前没有多的喜好,平生最喜欢的,也不过是这一扎花雕酒,将军,今日我陪你好好喝个够。”秦落跪在青冢前,朝石碑举起了手中的花雕酒。
离开宋将军的墓地之时,秦落已经有了些微微的醉意。
若是在前世,一壶花雕是不足以让她醉的,只是如今的这具身体,酒量似乎没有特别好。
宋郢扶着她,想着秦落有些醉了不便爬山,便同她商量先在山脚下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山。
“也好,正好等一等跟在后面的小尾巴,省的他们老是跟丢。”秦落笑眯眯道。
二人又不慌不忙在山下住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早上,才换上轻便的衣裳开始爬山。
上山的这条路宋郢自小已经走过许多回了,秦落对于爬山这件事亦是不在话下,加之与君山又着实算不上高,是以二人不过爬了一个时辰不到,便遥遥听见了山顶清水寺的钟声。
又爬了不多时,便见一个小和山迎面走来,盯着宋郢打量了半天,这才敢确认似的:“小宋?你不是去了京城吗?怎的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正好陪夫人带兵前来北地,就顺便带她来看看祖父。”宋郢微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