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宋郢颔首:“那人是在嘉月楼出的事,我若是不救,嘉月楼的名声就毁了,若是救,那就证明了裴景昭身上的血蛊是可以解的,以皇上的性子,定会要求我为裴景昭解那个蛊。”
“也是好笑,之前那个国师就是苗疆人,连那个人都没有办法解的蛊,你一个大魏人又怎么可能解得开呢?”秦落嗤笑道。
“所以我怀疑,永乐公主体内的蛊,很有可能被人用一种最极端的方式解开了。”宋郢面色凝重道。
“你是说……回魂术?”秦落亦是有些震惊道。
苗疆有禁术,名为回魂术,取八十一名童男童女心头血为引,佐以苗疆秘不外传的药方,可活死人,肉白骨。
这种禁术,说白了就是用八十一名童男童女的命去换被救者的命,因着法子太过残忍,所以在发源地苗疆都被列为禁术,已经有百余年没被人用过了。
所以……徐相府上的那个苗疆男子就是靠着这个法子才顺利进宫,有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被封为国师的?
见宋郢没说话,秦落又猜测道:“所以裴景昭身上的蛊早就被皇上以八十一名童男童女的性命解开了,如今你却如此轻松地解开了那男童身上的蛊,皇上定会觉得你是故意不为裴景昭解血蛊,害他冒天下之大不违使用回魂术?”
“嗯,皇上已经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才帮裴景昭解了蛊,如今我却是这么轻易就让那男童将蛊吐了出来,即便是解释,皇上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我是故意不救裴景昭的。”宋郢的面色越发凝重。
“所以,皇上一开始冒着徐相可能会谋逆的风险召苗疆男子进宫,是为了解裴景昭身上的血蛊,皇上付出的越多,也就越生气我轻易就解开了那男童身上的血蛊。裴景昭的目的不是要毁了嘉月楼,而是要毁了皇上对我们的信任。”宋郢用肯定的语气道。
二人有些沉重地回了郡主府,不久就有宫中来传旨的公公登门。
皇上在圣旨中说的很委婉,只说从宋郢之前兵部改革之事,看出他可堪大用,命宋郢明日一早虽赵韫的大军出发前往北地任秣陵城县令,替大魏守好北地边境。
同时,嘉月郡主怀有身孕,不宜长途奔波,命其留在郡主府安心养胎。
果然,皇上心中有气又不好发泄出来,便只有用这种类似贬谪的方式眼不见为净了。但是又害怕军中颇有声望的宋郢万一在北地振臂一呼,带着大军直逼沅京,所以便留秦落在京城为质。
毕竟,他总不能告诉他的臣民,他用了八十一个小童的命,来解他女儿身上的蛊吧?这样一来,他一直苦心经营的仁君形象便不复存在了。
宋郢想着正怀着身孕的秦落,明白他一走,接下来永乐公主裴景昭定会变本加厉陷害秦落,正站起身欲理论,却见秦落低头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
宋郢强忍下心中的愤怒,与秦落一道,恭恭敬敬接了那道圣旨。
“你方才若是冲动之下抗旨,定会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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