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边暗自思忖眼前这宏伟格局到底是怎么建成的?一边又在想,若是在这样奢华尊贵富丽堂皇的地方住上十几天,那该是多好啊!
如此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袁紫英忽然对燕云霄与南宫易道:“燕公子、涤尘小兄弟,眼下天色已晚,圣主只怕已经歇息。我看不如这样,等明日一早,咱们再去面见圣主如何?”
燕云霄闻言眉头微皱,似是有什么疑虑般,还未来得及开口回答袁紫英的话,南宫易便道:“如此也好,都劳顿了整整一日,我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个饱饭,然后再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早晨,再去见那个什么圣主吧!”
“兽印圣主!”袁紫英补充道。
“哦,就明天再见那个兽印圣主吧!”南宫易望着燕云霄吐了吐舌头道。
燕云霄叹了口气,也不只是担心终是要见兽印法王还是一天奔波实在是累了,缓缓地点点头:“一切便都由袁姑娘安排吧,燕某依言而行便是!”
袁紫英微微一笑,转过脸望着南宫易道:“那好,先下就委屈几位到寒舍暂住一宿,顺便我让膳房做几道菜,咱们也好填饱肚子。当然,掌旗使府邸的饭菜可能比不上玄金城的佳肴,燕公子和涤尘小兄弟可莫要嫌弃哦!”
燕云霄嘿嘿一笑:“袁姑娘客气了,咱们都是吃惯粗茶淡饭之人,又怎能嫌弃贵府的菜肴呢,能够品尝,幸何如之!”
南宫易也欢喜道:“不错,幸何如之幸何如之!旭东城的饭菜可是好吃的紧,想必这里的也不会太差,咱们还是赶快走吧!”
袁紫英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说着,口中轻声一呼,木车前面的两头坐骑兽顿时足下转折,朝大道左边拐了过去。
这条街道没有天灵城正街热闹,但也灯火盈盈。走了一两里远,一座不大的宅院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宅院不算大,从外面望去,石墙四围,里面烛火灯光窸窣照到了外面。正门前有两头不知用什么石头雕成的凶兽石像,一左一右甚是威武。凶兽石像两侧是几株垂柳,风摆柳枝悠悠摇摆,合着一阵阵的夜虫的吟唱,不觉使人精神一振。
门额下面悬着两盏灯笼,红光辉映之下,门额上显出“旗使府”三个大字。其下是两扇朱红的柚木门。
袁紫英来到此处后,当先下了木车,敲响了那两扇大门。过了片刻,便有一人打开门来,见识袁紫英,一脸喜色大喊道:“旗使大人回来了!”
府门内的家丁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跑出门来迎接。
这些人见了袁紫英当然高兴,可是当看见南宫易和燕云霄时,就不免皱起了眉头。要知道,袁紫英虽是兽族掌旗使,但眼下却仍是云英未嫁的少女。既然如此,此时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这些人当然要怀疑燕云霄是不是袁紫英的意中人。
袁紫英见到诸人神色诧异,一双眼睛几乎都狐疑的盯着燕云霄看,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缘由。当下脸颊微微一红,对以为满头白发的老者道:“徐伯,这两位都是人族的贵客,今日特来兽族,本是要为完颜郡主医治顽疾。但眼下天色已晚,圣主想必已经就寝,所以我才带他们来此。麻烦徐伯你通知膳房一声,让他们做几道菜准备一坛好酒,我也好替燕公子和宫少侠接风!”
那满头银丝的老者原来叫做徐伯,大概是府内的管家。听到袁紫英的吩咐后,又忘望了燕云霄和南宫易一眼,才呵呵一笑道:“旗使放心,我这就去吩咐膳房,让他们马上做菜招待贵客!”
南宫云尘本已经在天灵城见过那些大场面,又在兽族的集市上见识了难得的热闹场面。是以虽然旗使府内家丁簇拥,府邸也是光艳华贵,却并没有令他大吃一惊。
倒是当袁紫英介绍他和燕云霄时,称他为宫少侠,,却让他心中甚是得意。
纳兰无苑却不像南宫云尘那样无所顾虑,见到这么多人,以及那旗使府门前的凶兽石像,倒吓得直往南宫易的身后夺去。
南宫易见状,嘿嘿一笑道:“无苑妹妹休怕,那些凶兽都是石头做的,别看他们样子凶恶,其实根本东都不能动!”
正说着,袁紫英转身便道:“燕公子和涤尘小兄弟,咱们这就进去吧。”
说完,当先带路朝府内走去。
旗使府内布局并不十分繁杂,整座的府邸共分为两部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房舍四合坐落,立柱横梁皆以朱漆粉饰,房屋飞檐危探形式庄重大气。每间房屋前都挂着一盏兽纹大红灯笼用以照明,灯光摇曳四散,让整个旗使府明灭不定忽暗忽明。
旗使府院之中,地板皆以青石铺就,其上刻有兽纹,人走在上面,发出微微沉闷的脚步声。这些四下围合的房屋中间,铸有一尊腾龙铜像,威武凶猛几欲昂首欲飞,乃是兽族的图腾兽神龙。
前院和后院隔着一道垂门,前院主要是卧室书房和宾客室。后院则是兽骑车厢存放处和膳房的所在。
燕云霄和南宫易跟着袁紫衣从旗使府门前鱼贯而入,南宫云尘旧居不死谷,又忘却前世记忆,所以对那些形状古朴样子各异的兽头壁画都充满兴趣。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个长相俊逸聪明绝顶的小鬼,其实就是昔年坠落离忘崖下返老还童潭的玉衡星君。以玉衡星君之见识,别说区区一个兽族旗使府,就算是金碧辉煌大气庄重的兽族帝都天灵城中的御龙宫,只怕已难入其眼。
可惜的是,眼下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宫涤尘到底是谁。事实上,就连南宫易自己,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他一只手拉着纳兰无苑,一只手指着那些样子凶猛剽悍的凶兽,口中啧啧声不断:“燕大哥,想不到袁姊姊的府邸中竟会有这么多的凶兽木雕石刻,难怪他们都是兽族臣民,也或许只有兽族臣民才能与这些凶猛威严的凶兽们并驾齐驱闻名于世了!”
他这句话本是赞叹褒奖之意,但已经出口,却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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