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交给你吧!”
说话间,刃气蓬然呼卷,青光大盛来去纵横,将丑奴儿蓦地迫退,猛一翻身,闪电似的没入湖心波涛之中。
韦爵爷矛尖急电迅雷,滔滔不绝地攻袭而去,丑奴儿来不及喘息,又被笼罩在闪闪金光之中。
湖水冰冷,清澈透亮。南宫易施展“鱼水吟”,借助周身毛孔呼吸,在水中自由穿行。
翩然穿梭一会,转眼已到湖底。飘摇水草之中,几根黑寒铁柱巍然矗立。几根粗大的混金奇寒铁索从那铁柱上拖曳开去。
湖底无数大汉盘腿而坐,一条混金奇寒铁索从他们琵琶骨上串联而过,另一条混金奇寒铁索则缠锁住他们的双足,迤逦蜿蜒。
众大汉见他游鱼似的蹁跹而来,都微微诧异,不知他是何许人。
南宫易传音道:“诸位朋友,我是琼海海神神少南宫易,也是鸿芜罪囚犯人的首领,乃是恒老贼的死敌。今日路过此地,当竭力帮大家离开这彭雪湖底。”
众人大喜,纷纷接耳相传,片刻之后,这湖底九百多名碧雨帝国罪囚犯人都已知道这少年乃是来解救自己的。瞧他年纪轻轻,都有些半信半疑,但既是海神神少,又能突破丑奴儿与众凶禽的封锁,来到彭雪湖底,必是有些本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众人渴望自由的强烈意愿,从未如此刻这般炽热如沸。
南宫易道:“你们有谁知道这湖底的机关吗?”
一个大汉点头道:“这彭雪湖底共有九根黑寒铁柱和一根黑寒混金柱。三条混金奇寒铁索穿过九根黑寒铁柱,将我们锁在湖底。从北往南,第三根和第八根黑寒铁柱上,各有九道混金奇铁索,如果能将这一十八道锁打开,我们便可以出来了。”
那大汉顿了顿,又指向北侧湖底深处道:“那青老爷子便是被压在彭冰峰底神女石下,全身上下缠锁着黑寒奇铁索和玴海玄冰盘龙链。一链一锁都缠绕在黑寒混金柱上,只要于老妖将黑寒混金柱的机关启动,那一链一锁就会越缠越紧,甚至将青老爷子绞得魂飞魄散身形俱灭。”
南宫易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这混金奇寒铁索有多坚硬,且让我试上一试。”
意如皓月,气似潮汐,转眼间真气磅礴,直贯双臂,他大喝一声,双手握刃,朝着那拳头粗的混金奇寒铁索奋力斫下。
一道眩目青光蓬然爆闪,刃光所到,湖水朝两侧陡然狂卷。周围众大汉只觉水浪奔腾,瞬间将自己猛然抛起,又听轰然巨响,全身剧震,那混金奇寒铁索狂烈震动,将琵琶骨震得几欲断裂,痛入骨髓,登时晕厥过去。
南宫易一刃砍下,被那剧烈的反震之力震得虎口酥麻,险些翻身后退。眼见情殇刃迸了一个细小的缺口,那混金奇寒铁索也不过裂了一道细纹。
再看周围几十名大汉,双肩鲜血长流,昏死过去;心中大为歉疚,心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这混金铁索好生坚硬。
纵然我费尽全力,将它劈断,那时这七百多好汉只怕也被震死了大半。”
心下微微沮丧,突然想到:“是了!怎地忘了那妙手空空?他既是元泱第一神偷,对于撬锁之道必定深有研究!”心中大喜,传音道:“列位朋友,我去去就来。”
语毕,猛地弹腿,矢也似地飞射而上,“哗啦”一声冲破水面,高高跃起。
此时云天雾水,四下苍茫。漫天凶禽盘旋扑击,蒙哥桧二人逐波踏浪,叱喝激斗。
再看那韦爵爷与丑奴儿,形势已然完全变化。丑奴儿掌风呼啸,气浪如刀,将韦爵爷完全压在下风。韦爵爷虽然脸上蛮不在乎,谈笑风生,但已抵挡得颇为吃力,赤金长矛已是守多攻少。
南宫易传音道;“爵爷,再多撑片刻。”
韦爵爷哈哈大笑道:“放心放心,瞧我怎么戳他二、三十个大窟窿。”话音未落,“哎哟”一声,腿上已被丑奴儿板斧气芒扫中,鲜血长流。
南宫易哂然一笑,但瞧这光景,韦爵爷仍可支持一段时间,心下稍稍放心。踏浪腾空,瞬移急电穿行,直往谷中奔去。
倾灵满脸担忧神色,见南宫易完好奔来,悬挂了半天的心方自落了下来。祝嫣红坐在树枝上,双腿一荡一荡,满脸甜笑,似乎正瞧得有趣。“格格”一笑道:“南宫易大侠,打不过就跑了吗?”
南宫易来不及说话,一把提住妙手空空的衣领,迎风瞬移直往彭雪湖上冲去,口中叫道:“妙兄,眼下是你大出风头的时刻到啦!”
妙手空空眼见湖水波光,粼粼扑面,早吓得魂飞魄散,叫道:“南宫易爷爷,你就饶了我吧!刀山火海都去得,就是这黄雨恶水里我是万万不去。”
南宫易笑道:“性命攸关,今日你就算喊我祖宗也没用。”
断刃飞舞,顺手砍下谷中八杆长竹扛于肩上。插刃回鞘,真气积聚左掌,如电挥闪,转瞬间,那八杆长竹已被他以玄风真气结合得天衣无缝,化为长及十六、七丈的管子。
两人身影如飞,刹那已到湖上。此时湖面水气清寒,波涛扑面而来,妙手空空叫苦不迭,暗呼:“吾命休矣!”还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已经冲入彭雪湖中。
妙手空空只觉当面被水浪劈中,一片晕眩之中,鼻中、口里、双耳之内齐齐灌入冰冷的湖水,登时胸滞气岔,惊慌失措,双手双脚胡乱扑腾。
突然背后一掌拍到,一阵浩荡真气如暖流四溢,瞬息间将灌入的湖水猛地逼退出去。
耳旁听见南宫易笑道:“妙兄放心,南宫易在此岂能让你有所闪失?”
只觉鼻上一紧,突然一股清凉新鲜的空气滔滔不绝的涌将进来。心中登时大宽,睁眼望去,只见南宫易在他身旁,一手托住他的后背,蹁跹如鱼,朝彭雪湖底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