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也是大吃一惊,待要挣脱,却觉祝嫣红玉臂如箍,软绵绵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软玉温香般的双唇在他唇上轻轻辗转,柔滑的舌尖撬开自己的牙齿,一股异香扑入鼻息,耳中听见祝嫣红喘息着传音道:“臭小子,张开嘴。”
一道清凉温润的味道从自己齿缝问涌入,丁香卷舞,仿佛有一粒珠子滑入自己嘴中。
南宫易心中一动:“难道这魔女要给我什么东西吗?”微微一怔,香风倒卷,怀中空空,祝嫣红已经退了开去。
只见她娇靥嫣红,眼波迷离,嫣然一笑传音道:“臭小子,你可别想歪啦!快将你口中的这颗‘莫失莫忘珠’速速吞到腹中去!”
南宫易轻轻一咽,那珠子登时滑落腹中,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登时如长虹贯日,直冲脑顶。“轰然”一声,全身轻飘飘、空荡荡,说下出的舒服。
南宫易脑中从未有过的澄明清净,彷佛皓月清风,雨后竹林。心中又惊又喜,不知自己吞下的是什么宝贝东西,却听祝嫣红传音道:“这莫失莫忘珠可以让你记住所有事情,永不忘怀。有了它,你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这十个老毒物。”
南宫易讶然,正要细问,祝嫣红又道:“你怀中的那本《奇花甄鉴录》还在吗?”
南宫易倏然一惊:“这魔女怎地知道我有这本书?”
忽然想起:“是了!定是那日中毒,被她绑在崖顶古柏上时,让她搜到了。”伸手摸了摸怀中,见《奇花甄鉴录》仍在,登时放下心来,点头示意。
祝嫣红传音道:“那就好,你只需集中念力在《奇花甄鉴录》上,藉着莫失莫忘珠的神力,就可以将书中所有记录的花草翡翠记得一清二楚。到了比试之时,无论那十个老毒物给你看什么花草,都难不倒你了。”
南宫易灵光一闪,突然明白原来这魔女赖上自己,让自己陪她到这恶谷之时,早已将一切计划得妥妥当当。但他却不明白,这魔女那时为何不取走《奇花甄鉴录》,自己上恶谷比试,却非要让他代劳呢?
忽听那恶谷八毒大呼小叫道:“他亲娘的,好了没有?”
“呜呼哀哉!岂有此理!不亦痛矣!”
南宫易此时已经一切了然:心中反而平定下来,哈哈笑道:“开始吧!”
皓月已过中天,如钩倒悬,清光普照。众人在两株手掌似的巨树问草地上团团坐定。
南宫易朝北盘膝而坐,恶谷八毒朝南环绕在他的面前;於莫轩坐在东侧,身后站了那十余个黄衣少年男女;祝嫣红、韦爵爷、倾灵则坐在西侧。中间的草地青碧异常不见一物,便是比试的擂台。
南宫易微笑闭目,念力如注,集聚在怀中的《奇花甄鉴录》上,脑中清朗雪亮,这刹那之间他已将这本书倒背如流。
四年来空闲之时,这本《奇花甄鉴录》已不知被他翻了千百遍,但从未有如今夜这般历历在目,分明在心。
於莫轩咳嗽一声道:“那么比试现下就开始了?”
祝嫣红突然叫道:“且慢!”
幽精悔、胎光枉怒道:“他亲娘的,死妮子!嘴还没亲够么?”
祝嫣红作了个鬼脸,对南宫易眨眼笑道:“阿恕,我险些将你的宝贝东西都忘啦!”
韦爵爷喃喃道:“阿恕?这磁锤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绰号?”
南宫易见她笑得古怪,知道她必定又有什么花样,当下笑道:“可不是吗?被你这般一亲,我神魂颠倒连什么都忘啦!”
伏矢幻、雀阴垣连呸不止,吞贼疆、爽灵榆又叹道:“呜呼哀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我真是为你们后辈堪忧啊!”
祝嫣红笑靥如花,从袖中又抽出了一条六尺来长的褐色九段索递给南宫易,笑道:“如此重要的比试,岂能不用你师父的惘神识毒索?”
南宫易心中不知这惘神识毒索为何物,正不知如何接腔,却听那恶谷八毒一楞,突然哈哈狂笑,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就连灵慧艳、天冲纤也不胜矜持,捂着嘴撑着腰,格格笑得花枝乱颤。
南宫易听到祝嫣红传音道:“小子,快跟着我说。”当下将她传音大声复述道:“你们笑什么?亏你们号称元泱神医,竟连泱神识别奇花异草毒性药理的惘神识毒索也没有听说过吗?”
恶谷八毒越发笑得打跌,幽精悔喘息道:“他亲娘的,臭小子!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一根驾驴鞭来?惘神识毒索?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南宫易又随着祝嫣红的传音,冷笑道:“老毒物,果然是在山里呆得太久,犯糊涂了!泱神惘神识毒索亲传于我,就是为了今日和你们这十个不要脸的老毒物决个高下,一雪前耻。”
胎光枉笑得趴在地上,双手直擂草地道:“不是老子糊涂,而是无泱老糊涂啦!惘神识毒索?哈哈哈哈,莫不是赶驴车的驾驴鞭吧?”众精灵哈哈狂笑。
幽精悔爬起身来,忍住笑道:“臭小子,倘若你手中的那根烂皮索是惘神识毒索,老子这个又是什么?”
小手一拍,右侧那座巨峰峭壁顶上的石窟中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银白光芒缓缓地眩舞降落,平平稳稳地飘在了幽精悔身前离地一丈的空中。
那黄色光芒跳跃不定,渐渐隐退。绿草上横亘了一根六尺来长的褐色九段索,形状与南宫易手中九段索颇为相似,但是光泽圆润,银光白芒隐隐,与南宫易手中那毫无光华、形如蛇皮的九段索又大大不同。
胎光枉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喘息道:“臭小子,你这回可是丢人丢到家啦!
当年无泱在这恶谷中与我们比试奇花异草蛊虫毒物,最后一注压的就是这惘神识毒索。那老头子输了之后,这惘神识毒索就归我们恶谷十毒所有啦!他亲娘的,你居然找了这么一根破蛇皮来丢人现眼,哈哈哈哈,笑死人啦!”
南宫易心想:“辣块妈妈的鳖毛蛋,这回可是穿了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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