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啦!要靠他向恒天君领赏,讨那元灵珠呢!要是被蛮老这般一掌打死,我的封赏岂不是泡雨了吗?”
血豺嘿然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忽地又皱眉道:“是了,血豺这一路上瞧见曼国主似乎对这小子关心得很,抱在怀里嘘寒问暖,亲手作羹雨。嘿嘿,想不到杀人如麻的紫国主对囚犯竟是这般温柔体贴吗?奇怪奇怪,有趣有趣。”嘿嘿干笑,竟似大有妒意。
曲风扬又是一阵大怒,倏地面红耳赤,便要大吼恕骂;突然看见玉蟾清辉下,紫妙瑶粉靥跎红,娇喔羞怒之态,美艳不可方物,心中“咯咚”一响,竟似看得呆了。
心中一阵乱跳,想到一路上的温柔旖旎,呼吸窒堵,那羞恼愤怒竟突然变为说不出的甜蜜之意。
紫妙瑶格格笑道:“原来血幻真竟是在吃这小子的醋吗?既然如此,你也乖乖做我的囚犯便是。”
血豺那张三角绿豆恶目蓦地胀为赤红色,在夜色中说不出的丑陋险恶,干笑不语。在距离紫妙瑶五丈处站定,咳嗽一声,嘿然道:“紫国主,咱们已经兜了万里路了,现下就不必再兜圈子了吧?”
紫妙瑶嫣然道:“既然血幻真有话要说,只管开口便是。”
血豺嘿嘿干笑数声,沉吟不语,一双三角绿豆眼在她的身上不住地打转。过了片刻,方才咽了口口水、涎着脸道:“紫国主是明白人,难道还不明白血豺的心思吗?”
紫妙瑶妙目中倏地闪过羞怒神色,凌厉杀气稍纵即逝。曲风扬听得又是愤怒又是纳闷,心道:“这狗贼不知想要挟什么?”腹内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汗水涔涔。
眼见紫妙瑶俏立风中,笑呵呵低头不语,玄衣翻飞,玲珑毕露。血豺恶目上闪过怪异的神色,整张脸彷怫都因激动而扭曲了一般,往前走了一步,嘎声道:“紫国主,只要你答应了我,今日之事,我便忘得一干二净,决计不向旁人提起……”
紫妙瑶仰头笑道:“倘若我不答应呢?”
血豺一楞,目光陡然森冷,咕咕笑道:“那也无妨。血豺他日拜见蛮老之时,自会将近日所见所闻,一一如实禀报。”
紫妙瑶格格笑道:“是吗?也不知蛮老是信你多些呢!还是信我多些?”
血豺阴冷地笑了几声,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青紫色的八翅怪虫,嘿然道:“蛮老即便不信血豺,也应当相信这‘捉影蜂’吧?这一路上,它可是双眼闪个不停啊!”
紫妙瑶花容瞬间惨白,笑容也突然凝住了一般。曲风扬剧痛欲狂,迷糊中觉得这“捉影蜂”的名字好生熟悉。
蓦地一凛,突然想起元泱中有一种罕见的奇蜂,传闻它闪动百目之时,便可以将当时所见的情景影全部以彩光聚集在空气中,清晰可见仿若还原。
此蜂有数百个瞳孔,每个瞳孔有能够闪烁捕捉光影情景的能力,而后还能在闪动百目之时,将那些光影情形重新散射出来,因而这种奇蜂名为“捉影蜂”。
曲风扬惊怒之下,清醒大半。这狗贼倘若己将自己二人一路情形影印于那捉影蜂的千百瞳目中,紫妙瑶纵有千张嘴,也辩不分明了。
海潮阵阵,海浪层层汹涌。潮水倏然淹没了紫妙瑶的赤足,又倏然退却。紫妙瑶低头望着自己雪白的脚趾,笑而不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血豺转头望望苍宇那轮皓月,嘿然道:“紫国主,我跟了你们足有十日了,你可知我为什么偏偏挑了今晚现身吗?”
紫妙瑶脸色雪白,依旧笑而不笞。
血豺怪笑道:“嘿嘿,今夜是月蟾大破之夜,再过几个时辰,紫国主再神通广大,也要变成一只锦毛鼠。血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要抓住一只小鼠,总不是什么难事吧?”
突然语锋一变,厉声狞笑道:“紫妙瑶,若是识相,就乖乖地脱光了衣服让老子玩个痛快!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就将你先奸后杀,连带着这臭小子一起剁成肉泥!”面目突转狰狞凶怖,周身玄衣蓬然鼓舞。
曲风扬此时方知这血豺竟是妄图以此要挟,玷辱紫妙瑶。熊熊怒火轰然灌顶,气得险些爆炸开来,双目尽赤,狂吼道:“狗贼找死!”
血豺大怒,右手一抖,那利刃“呼”地一声,破空飞出一道雪亮的刀芒,闪电般斩入曲风扬头侧的淤沙。
“砰”地巨响,沙泥迸溅,曲风扬只觉一股锐痛直刺骨髓,与体内蛊虫裂痛相激,险些晕去。他这一刀只是虚晃,倘若当真发力,曲风扬眼下避无可避,早已被劈为两半。饶是如此,其气芒锋锐,也令现下的曲风扬大吃不消。
紫妙瑶格格脆笑,花枝乱颤,嫣然道:“血幻真为何对紫苏这般不依不饶?”
血豺听她温言软语,面上的煞气不由又淡了下来,嘿然道:“紫国主,谁让你这般撩人?那日血豺在玴海玄甲螭麟兽身内见了你,连魂魄都找不回来了。嘿嘿,那时我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尝尝你的滋味。”说到最后几字,竟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紫妙瑶笑道:“是吗?那你便过来吧!”粉靥高仰,水汪汪的眼睛勾魂摄魄地望着血豺,浅笑呵呵。
血豺嘿然摇头道:“嘿嘿,紫国主身上少说藏了千儿八百只蛊虫,血豺就算长了一千个胆也不敢靠近。”
紫妙瑶痴痴笑道:“胆小如鼠,又想摘花,又怕刺扎。”眼波流转,柔声道:“血幻真,你究竟想怎样呢?”
血豺咽了口口水,干笑道:“紫国主,你乖乖儿地衣服脱光,丢得远远的,千万别耍什么花招。”手中利刃虚晃,对准曲风扬的头颅。
紫妙瑶笑道:“咱们可把话先说清楚啦!这小子是我的聚宝盆呢!你若是伤了他一根寒毛,我可就不客气啦!”
一边说着,一边轻解罗衫,紫罗轻裳倏然滑落,仅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烟紫色亵衣站在雪白的浪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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