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心中一荡,笑道:“只要你答应做我娘子,打败那老贼又有何难?”蓦地跳起身来,探手朝她冰雕容罩抓去。
寰姬芙早料他必定偷袭,翩然绕开,脚镣叮当,格格笑道:“小鬼头,你想干嘛?”
“砰!”南宫易经脉未愈,行动不便,手肘登时撞到床沿,疼得倒抽凉气。
寰姬芙失声道:“你没事吧?”又惊又悔,急忙将他扶住。
南宫易忍住疼痛,蓦地搂住她的腰肢,笑道:“这回跑不了啦!”
寰姬芙惊叫一声,全身酥麻绵软,再也动弹不得。
幽馨萦鼻,玉胴在怀。南宫易心弛神荡,低头轻吻那雪白秀颈。寰姬芙低吟一声,肩头微颤,玉峰剧烈起伏,欲拒还迎。那甜蜜诱人的芬芳缭绕鼻息,更引得南宫易欲焰轰然窜烧。
心中怦怦乱跳,顺着脖颈朝上缓缓舔噬,倏地含住她冰冷的耳垂,哑声道:“好姊姊,这些日子你让我煞是好想!”
寰姬芙如遭电击,簌簌颤抖,泪水倏然流下,数月来的屈辱痛苦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回报,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苦,紧紧地抱住南宫易,颤声道:“傻瓜……”
两人紧紧依偎相拥,再也不能分开。南宫易道:“当日我在破庙里足足等了三天,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是被恒老贼绊住了吗?”
寰姬芙轻点螓首,眼圈一红,低声道:“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你了。但是……但是真见着你,我的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担心害伯……”
突然“啊”地一声,冰雕容罩已被南宫易掀开,惊慌失措,想要起身跳开,却又怕伤了南宫易,仓促之下急忙别过头去。
烛火跳跃,她的脸靥浮凸不平,刺字鲜红加血,泪痕闪着淡淡的光泽。南宫易心中又是疼痛,又是怜惜,右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沉声道:“你害怕什么?怕我见了你的面容,再不要你吗?”
寰姬芙身子一颤,闭起双眼,凄然笑道:“傻瓜,姊姊还不了解你吗?你心地这般善良,见我沦落至此,又怎会不要我?我只害怕,你终日面对着我这丑怪女婢,原先的喜欢会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倘若那样……我情愿永远不要见着你,即便是悄无声息地死了,也好让你一直记得我从前的模样……”
南宫易心中大痛,热泪盈眶,将她扳过身来,紧紧地箍住她的肩膀,一字字地道:“我要你永远记住一件事,南宫易娶你为妻,绝不是可怜你,更不是因为感激,而是铭心刻骨的喜欢。我喜欢你从前的容貌,也喜欢你现在的疤痕。我喜欢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这种感情不会变淡,只会像琼酿深埋,一日比一日更加醇厚强烈。你若是不信,可以剜出我的心来,它不会骗你。”他这番话说得决绝而真挚,说到最后一句时,心中抽搐地疼痛。
寰姬芙怔怔地望着他,两道清泪倏然淌下,嘴角漾开一丝温柔的笑意,又是欢喜,又是悲戚,摇头柔声道:“不必了,小鬼头,我已经听到它的声音啦!”玉臂软绵绵地搂住南宫易的脖颈,将头斜枕在他的肩头,泪水簌簌掉落。
南宫易心中一宽,亦忍不住流下泪来,紧紧地抱着她,悲喜浮沉,百感涌起。幽馨萦绕,萤火摇曳,烘炉熊熊闪耀,屋内安宁平静,温暖如春。窗外,那狂肆的风雪从罅缝问传来尖锐的呼号,悠远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温柔、甜蜜而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寰姬芙梦呓似的叹了一口气,如轻烟薄雾般虚弱飘渺,微笑道:“这些年来,我虽然风光无限,却常常觉得自己命苦福薄,心底里丝毫也不快活。被老贼毁容之后,更觉得上天对我好生不公。但直到现在才发觉,原来上苍竟是如此恩眷于我……有夫如此,更有何憾?”
南宫易心下感动,轻轻的吸吮她的耳垂,吹气说道:“得妻若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被他这般撩拨,寰姬芙只觉麻痒难当,格格一笑,将他轻轻推开。双颊火红,竟突然有些害羞。
南宫易心旌摇荡,捉狭心起,正容道:“是了,被你这般插科打诨,夫君险些忘了正事。”
寰姬芙见他说得严肃,略为一怔,微笑道:“什么?”
南宫易左右他顾,蓦地闪电似的翻身将她压倒,笑道:“*一刻值千金,夫君竟险些忘了这天大的正事了!”
寰姬芙娇躯绵软,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红着脸笑道:“好不要脸,还没拜过天地,就想玷人清白。”
南宫易笑道:“此心天地可鉴,何必拘泥俗礼?此处洞房花烛,你的盖头我也揭开了,接下来自当是洞房花烛夜了。”
探手迳解她衣襟,朝那玉峰幽谷摸索而去。寰姬芙“嘤儜”一声,酥颤入骨,几欲晕厌,许久未曾与他亲热,这些日子相思益苦。
此时久旱逢甘露,被他这般胡乱摸探,恣意轻薄,登时瘫软无力,情迷意乱地任他摆布幽香扑鼻,娇喘呻吟。
那滑腻浑圆的软玉滚烫如火,烧得南宫易欲焰如沸,顷刻燎原。正欲分花拂柳,长驱直人,却听石门突然传来“砰砰”轻响,似有人在迭声叩门。
寰姬芙一颤,蓦地清醒,低声道:“有人来啦!”
南宫易吮舔她的肩头,含糊不清道:“多半又是前来采病的,不必管他。天大地大,没有圆房事大……”
寰姬芙痴痴而笑,被他亲吻到敏感之处,不由酸软情动,但听那敲门声越来越响,心绪忐忑下宁。
当下趁着南宫易松手勾她腰臀之际,缩身一滚,翻了开去。掩住衣襟,笑道:“你去开门吧!说不定是那两个小指美人。若是她们知道你不顾伤势,和我做此天大正事,只怕一怒之下往你的药里加上几棵鹤顶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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