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遥清被他攥着衣襟,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拉到身前,忍不住皱起眉头。
魏延曦刚刚那个问题一出口他便知道糟了,朱耀紫今日定是一时脑热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出来,恐怕这会儿魏延曦已经知道他就是十年前的小七姐姐了。
齐遥清一张脸苍白如纸,上头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微偏过头,不愿正面对上魏延曦猩红的双眼,深吸口气努力维持平静。
“回答本王!”
见他偏过头去,魏延曦用剩下的那只手一把钳住齐遥清的下颌,逼迫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因为常年带兵打仗的缘故,魏延曦的力气远比一般人大,此刻他因为怒气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劲道也没个控制,齐遥清闷哼一声,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一张清俊儒雅的脸此刻因为疼痛变了形,只觉得自下颌处传来钻心的痛感,魏延曦力气大的像是要将他整个下巴卸下来似的。
“王爷……嗯,要臣……回答什么……”
虽然下颌疼的眼前发黑,但齐遥清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反而顺从的抬眼望向魏延曦,断断续续的问。
“哼,回答什么,你还敢问本王回答什么?”魏延曦怒极反笑,“枉本王信你,可你呢,今日若不是朱耀紫一时嘴快说漏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本王,嗯?”
一想起今日在千鹤楼朱耀紫对他说的话,魏延曦就觉得心抽的慌。
“中秋宫宴带个侧室去参加,反把正妃撂在府里,雍王殿下还真是我阑朝自开国以来最独树一帜的一个。”朱耀紫坐在魏延曦对面,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
魏延曦冷冷看他一眼:“王妃身体不适,本王体谅他让他留在王府休息,难道不应该?再者,本王带谁去参加宫宴与首辅公子有何干系,本王倒不知首辅公子的手都已经伸到王府内宅来了。”
“你以为我想伸?”朱耀紫对此嗤之以鼻,“你若做事没有偏颇鬼才愿意管你呢!我阑朝祖制明文规定,凡逢中秋、端午、新岁宫宴,宫中六品以上妃嫔皆需参加,而为臣者需携正妻与嫡系子女共同赴宴。这些条例清清楚楚写在那儿,王爷以前没有家室,独来独往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后院姬妾成群道连这些基本的规矩都不晓得了?”
朱耀紫说的其实没错,宫宴是本朝规格最高的宴会,由皇帝做东,广泛宴请各方官员,以示皇恩浩荡。
魏延曦身为阑朝一品亲王,自然应该以身作则,以前没成婚时自己一个人去也就算了,如今王妃刚过门,第一次宫宴便连面都不露一个,着实不妥。
脑海中浮现出齐遥清那天疏远淡漠的模样,魏延曦莫名觉得胸口堵得慌。那几天自己因为他的事心烦不已,好嘛,反观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让他在院中休息他还真就消消停停的呆在院里,每天看看书、喝喝茶,悠哉得很。要不是自己着人去喊他,恐怕他能就这么在院里呆上一辈子!
魏延曦很气闷,气齐遥清的逆来顺受,气他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态度。明明他才是自己正统的王妃,怎么总给人一种薛含雪才是王府后院当家人的感觉?
想到薛含雪那个女人,魏延曦眸色黯了黯。这次宫宴的事她明里暗里在自己跟前提过好几次,一会儿说许久不见爹娘也不知他们近况如何,一会儿又说以往入宫时遥遥见到王爷一面心中多么欣喜。话里话外无非是想让自己舍了王妃,带她赴宴。
魏延曦心中冷笑,以为他是那种温香软玉在怀,撒个娇便失了理智,什么都会答应的主儿?
薛含雪自进府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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