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听到他说联手做空就明白了,大概是司珩出手了,多少有些意外,毕竟那天中午她已经说过会自己处理这件事情。
她从没想过要就这么吃下这个哑巴亏,只不过要撑着整个林家,手腕总要圆滑一些,尽量不要和江家彻底决裂。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对司珩说,他听了却不是很高兴,一言不发地吃完饭就要离开。
林久久哪能就让他这么走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司珩停住脚步,微微侧过脸睨她,一副我等你哄我的样子。
“你先把我家密码告诉我。”林久久急道。
司珩彻底黑了脸,甩开她的手就离开了。
那之后,两人好几天没有联络,林久久还以为他一直没消气,没想到他在背后已经做了这么多。
“江氏为什么会被做空,冷丰出的做空报告有没有说服力,投资者心里有数,你自己心里更有数。我一个人联动不了几家投资公司,也没那个精力去害你,你与其站在这对我发火,不如好好想想江氏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林久久字字珠玑,一个一个砸在江涯的面门上,把他的脸拍得生疼。
“你在我刚接手传鹿时对我的支持,我非常感激。这说明我们的经营理念并不冲突,可以继续合作。至于其他,抱歉,我真的没听说过。”
什么结婚,什么败家,林久久只觉得江家这兄妹俩怕是真应该去挂个脑科看看大夫。
可她却不能当面提出这个建议,就遗憾。
江涯这几天被妹妹和父亲两边施压,一方面要给妹妹擦屁股,另一方面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今天好不容易看见林久久,便想发泄在她身上,却没想到被她三言两语驳回来,竟然少见的哑口无言了。
其实他也知道,江江对林久久那些两面三刀的行为上不得台面,公司的事情也是溃于蚁穴。
但要他低头,那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冷漠一愠怒,逐渐引起了来往宾客的关注。其中不乏有知道两人是前亲家关系的,都想看看热闹。
林久久不耐烦被当成狗血家庭剧观看,就在她要越过他离开时,一道低沉有力的男声打破了这片尴尬的寂静。
“哎,干嘛呢。”
两人一起看过去。
司珩站在走廊尽头,两边鬓角照旧被剃短,可中间的短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留长了,这会儿被整齐地向后梳过去。
男人单手插兜,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微微扬起下颌的神情,怎是嚣张二字可以概括。
林久久好久没见过他,对他的新造型一时有些不习惯。
忽然有点想像季疏柔一样娇弱得抚摸下胸口是什么鬼……
他步调缓慢地走过来,因为高了江涯半个头而俯视着人的样子真的很……欠打。
“五少。”江涯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这么巧。”
“不巧,我来找她,刚好你也在,顺便说一句。”司珩看着林久久,说到后半句才转向江涯:“管好你妹妹,我不想再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