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斜,崇明县衙内的校场上,密密麻麻的跪着几百人,他们都是崇明县衙内的公务人员。在他们四周是李卫国带来的护卫,正荷枪实弹,虎视眈眈。
李卫国原本打算命小六子带着护卫们满县城抓捕这些人,却不料还没有行动,主簿萧炀和县丞刘睛便带这些人主动回到县衙。
“主簿萧炀你可知罪?”李卫国厉声喝道,眼神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书生貌的男子,已经动了杀机。
“李大人还请慎言,职下不知何罪之有?”萧炀静静地看着李卫国,有种自信,更有种惊讶,他执掌崇明县很多年了,什么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算计,可是今天却发生了意外,一个区区十二岁的少年县令竟然识破了他的阴谋,破坏了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你指使手下挑唆难民叫嚣于衙门,意图烧毁县衙账目和粮仓,企图掩盖和销毁你贪墨朝廷赈灾粮饷的罪证,甚至还打算暗害本官,你还有何话说?”李卫国冷笑道,已经准备判萧炀死刑,剪除这个敌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炀哈哈大笑,挑衅的看着李卫国,续道:“大人难︽↘,道以为当县令跟你玩过家家一样吗?凡事要讲求证据。”
“死鸭子嘴硬!”李卫国冷哼一声,喝道:“来人,带人犯!”
过了一会儿,张小六神色慌张的来到李卫国跟前,道:“少爷,大事不好了,牢房里的那三个犯人不见了。”
“什么?”李卫国大惊,险些站了起来,旋即又恢复了冷静,骂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张小六郁闷,却不敢反驳,只是恶狠狠地看向那萧炀,他明白一定是对方派人暗中把人救走了。
“萧主簿好心机好手段,难怪你有恃无恐。”李卫国看着萧炀冷笑道,明白了一切,只可惜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无法给萧炀定罪了。
“李大人这可是冤枉职下了!”萧炀一脸得意的说道:“职下这些日子以来夙夜忧叹,大江决堤,万民受灾,苦不堪言,于是会同刘县丞以及全县衙的公职人员一起帮助百姓重修堤坝,因此未能及时迎接大人到任,想来大人因此对职下心生不满,进而产生误会也是理所当然了。”
“误会吗?那少了的赈灾粮哪去了?别告诉本官都被你发放给难民们了?”李卫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已经对萧炀打起十二分精神,知道这家伙是个厉害的敌人,不可大意。
“赈灾粮食数量巨大,我们县衙内的粮仓自然放不下的,所以职下将赈灾粮转移到了另外一处地方,就等着大人您来亲自发放赈灾粮食呢!”萧炀同样不敢轻视李卫国,既然原计划失败,对方又猜到那批赈灾粮食了,所以不得不放弃贪墨这批粮食的打算,主动交出来。
“丢车保帅,本官还以为萧主簿会吞下这批赈灾粮食,没想到你却没这个胆子,实在让本官有些失望!”李卫国冷笑,故意讥讽对方。
“李大人真会说笑,职下哪有胆子贪赃枉法!倒是李大人以少年之身坐上县太爷之位,实在令人佩服,好比秦时的甘罗,不过那甘罗十二岁拜相十三岁就被车裂五马分尸,还望李大人切记,莫要重蹈覆辙。”萧炀咬牙切齿的强作欢笑,心中恨不得掐死李卫国,原本计划好的吞没那批赈灾粮食,如今却被李卫国倒逼的不得不主动交出来,不但损失惨重,这更是对他萧炀的一种侮辱。
“多谢萧主簿提醒,甘罗不是本官,本官更不是甘罗,倒是你提醒了本官,既然县衙的账目没有被烧毁,那稍后本官会详查账目明细的,还望萧主簿多多配合!”李卫国冷冷地看着萧炀,故意刺激他,想要逼他露出原形,一网成擒。
“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人尽管查便是!”萧炀脸色铁青的回答道,他自信他亲自做的账目无人能够查出来,但不知为何,他对上李卫国的目光总是感到不安。
李卫国叹口气,这个萧炀是一只狡猾狠辣的狐狸,未能当场将他定罪着实令他感失望,不过庆幸的是,对方为求自保主动将赈灾粮食吐了出来,这反倒帮了李卫国一个大忙,因为他急需要这批赈灾粮食来安定民心。
除了萧炀之外,李卫国看向刘县丞等其他官吏衙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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