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回到市中心,在工作室附近的一条马路上,叫停。
“你先在车内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个东西!”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林初月说着,人已经从车子上下去,进入到一旁的人行道。
林初月沿着马路走了一段路程,转过身瞥了眼身后,直至看不见车子后,才放心的快步往前面走。
她记得没错的话,这附近是有一家药店的。
绕了点路,看见一家药店,抬脚进去。
昨天晚上,她回去后仔细的回想过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状态。
老是想睡觉,闻不得油腻的东西,而且她的大姨妈好像也已经推迟了好几天了。
这一切的征兆,好像都指向一个问题。
走到货架边上,快速的拿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去营业员那里结账。
将东西放进包里,而后向车内走上去。
闫肃坐在车上,目光一动不动,对于林初月刚才去哪儿了,似乎一点也不好奇。
“接下来回哪里?”闫肃转过头来问道。
“等一下,让我看下行程!”林初月从包里翻出自己的笔记本,却不小心将刚才放进去的东西带了出来。
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慌忙的将东西胡乱的塞进包里。
抬头看了眼闫肃,后者面无表情。
林初月低下头,翻开笔记本,报了一个地址给他。
闫肃发动引擎,从后视镜里看林初月漫不经心的神情,眉头微微的蹙起。
林初月甚至都没有用午餐,就去见了下一位客户。
从客户的别墅里出来时,太阳已经落下一半。
早上吃的东西全部消化掉了,这会儿肚子里空荡荡的,不舒服。
刚一上车,闻到食物的香味,闫肃从副驾驶座上递了一个袋子给她,“这是我刚才去买的粥。”
“谢谢!”林初月刚好饿的厉害,捧过粥,掀开盖子,食物的香味让她的胃部狠狠一动。
粥还是热的,买回来应该还没有多久,林初月实在是饿的厉害了,很快的吃下去大半碗粥。
饿过头的胃部现在被撑得鼓鼓的,心满意足的将残余物收拾掉。
回到工作室,还没进去,阮西匆匆的从里面冲出来。
“林姐林姐!”
“怎么了,这么咋咋呼呼的!”
阮西跑的太快,说话大喘气,脸上挂着惊喜,“那个,有个大客户想要跟我们合作!”
“大客户?”林初月疑惑,“谁啊?”
“是卢瑟带来的……”阮西提了一口气还没有说话,从门内出来的声音打断她,“是我!”
孙云哲从门内走出来,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神中是对林初月温柔的笑意。
可惜林初月并不领情,对孙云哲生疏的一笑,“不知苏先生到我的工作室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孙云哲的出现,对于林初月来说,不是什么大客户,而是一个不速之客。
林初月板着脸,孙云哲也收起笑容,正色的道,“我过来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抱歉,谁找你来的,你跟谁去谈这笔生意去,我很忙!”林初月拿着包进入到工作室内,卢瑟迎上来,“林初月,我好不容易带来一位客户,你就不能给苏先生点基本的礼仪吗?”
林初月抬起头,反唇讥笑,“你的中文什么时候说的这么好了!”
卢瑟脸色一僵,又用英语跟林初月讲道理。
林初月被他念的烦了,将手里的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摔,“虽说你是尹亦筠请来的人,但我才是这里的老板,我有资格开除掉你!”
“还有,并不是什么工作我都想接的,这也要区分对方是什么人!”林初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孙云哲,“我有权选择我的客户。”
孙云哲现在在林初月的心里是什么印象,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幸福,是他让白辰坐牢。
工作室里死寂死寂,谁也不说话。
阮西偷偷的拿斜眼看沈凌风,后者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估计林初月跟这个孙云哲不和。
在如此的环境下,孙云哲却没有半分的不自然,反而还靠过去,“我知道你怪我,但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这是对你好,并且我会比他对你更加的好!”
“苏先生,您的话说完了吗?”林初月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来,“要是说完了,您现在可以出门左转,不送!”
明显赶人的态度,孙云哲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撑不住的脸色难看起来。
“你迟早会后悔的!”苏金子甩袖离开,气势凌然。
工作室里,除了林初月以外的人各个震惊的站在原地,直到孙云哲走出去后,才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林初月拿着笔,一点灵感都没有,颓然的将笔丢在桌子上,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自己的画像还停留在上面。
复又抓起笔,在对面一页纸上,慢慢的勾勒出白辰的侧脸来。
下班前,卢瑟委屈的跑到她的面前,“你把大客户弄走了,我们靠什么吃饭啊!”
可能是在阮西的细心教导下,卢瑟的中文说的越来越顺畅,跟吃了补药一样突飞猛进。
林初月合上笔记本,“你要是觉得工资少,你可以让尹亦筠把你介绍到别的工作室去,我这间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初月,你的脾气怎么越来越火爆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怎么,你招架不住了吗?”林初月冷笑一声,冰冷的眼神如刀刃一样向卢瑟嗖嗖的飞过去,看的卢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阵干笑,“怎么会!”
……
下班回到家,小蓝在门口已经守候了大半天,听见钥匙***孔里的声音,立即站起来。
林初月一进门,小蓝热情的扑上去,用爪子抓着林初月的裤腿,喵呜喵呜的叫着。
“等一下,我就给你去弄吃的!”
小蓝提高嗓音喵呜了一声,似乎在催促她快去。
当了猫奴后,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尽心尽力的喂饱它,尽心尽力的让它高兴,尽心尽力的看它卖萌。
林初月给它弄完吃的,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随即想到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立刻拿起包里的东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
二十分钟后,小蓝已经吃完了它的食物,林初月还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
林初月痴愣
的坐在马桶上,仍旧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验孕棒,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两条红色的杠,这就代表她怀-孕了?
林初月一个激灵,将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里,神色不对的从洗手间里出来。
慌张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好像就那一次,就中了?
林初月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的运气太好,还是太坏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白辰又不在她的身边。
虽然说这是林初月第二次怀-孕,可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该顾忌什么,立即打开电脑百度一些孕妇须知的内容。
其中看到有人说验孕棒也有不准的时候,建议最好去医院看看。
对,没错,得去医院看看!
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林初月激动的难以入眠,又顾念到孩子需要充分的睡眠,强迫自己入睡。
怀-孕的第一晚,是在不知所终度过的,以至于后来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匆匆的赶去医院挂号。
挂号,检查,等待……这过程既快又漫长。
林初月生怕出来的结果会令她大失所望,坐在长椅上焦急的等待。
不知过去多久,护士报到她的号码,慌忙的站起来,像个小学生一样应了一声我到,随后尴尬的笑着。
检查下来的结果,她确实是怀-孕了。
孕检报告上显示她刚刚怀-孕六周。
算起日子来,自从白辰入狱到现在,也好像也有六周了。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这孩子也来的猝不及防,不知不觉中已经陪伴她一个半月了。
医生看了眼病例,又抬头看了眼林初月的脸,挺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就以为林初月是初次怀-孕,特地嘱咐了一些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
林初月用心的记下来,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个医生,我以前不小心摔跤时,流过一次产,应该对这个孩子没多大的影响吧?”
这个孩子,将会是她跟白辰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们共同的结晶。
“这个不碍事,不过一切要多加小心。”
林初月直接从医院去了公司,闫肃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不在公寓里。
林初月随意的找了个借口,“突然有点事情,我现在已经到公司了。”
电话那头的闫肃什么话也没说,只说了句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
林初月丢下手机,包里揣着那张孕检报告,激动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九点一到,阮西他们陆陆续续的到达公司,林初月也低着头开始工作。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林初月对自己的一切都变得小心起来。
十分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她不想再发生上次的悲剧。
林初月中午特意去工作室附近的一家粥店喝营养粥,听说这家店在这边开了有十几年了,生意一直很火爆。
怀-孕后的林初月不太能受得了油腻的东西,这种味道清淡的营养粥更加适合她。
下午忙碌偷闲,她在网上购物淘宝。
染布厂的负责人打电话给她,说是布已经染好了,可是染布厂的车子坏了,一时无法送过去。
只好他们这边亲自过去。
林初月带上不忙的阮西,由闫肃开车过去。
先检查了样图,发现做工还算可以,突然也没有花掉。
“这个不会一浸水,就花了吧?”
“这不会的,我们泡过很多次水了,不信你看看!”负责人将样布放进水盆里,使劲的搓了搓,图案也没有花掉。
这种图案的布料染印的不多,看过之后放心的让严肃搬上车子。
“后面的布料也麻烦您快点给我们做!”
“肯定,到时候好了,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几匹布料,闫肃一次性全部搬掉。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
后座上的两个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都睡着了,突然车子来了一个急转弯,后座上的两个人纷纷被甩出去老远。
林初月跟阮西都惊醒过来。
阮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睁开眼睛慌忙的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闫肃的眼神犀利的向着后视镜看过去,注意后面跟随车辆的动静时,同时将余光落在林初月的身上,“安全带都系好了吗?突然出了点事情,我要加速了!”
话落,林初月跟阮西匆匆忙忙的系上安全带,再次检查了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初月问道。
闫肃看她们俩把安全带系上,收回目光扭过头盯着前方,边用力的踩上油门加速,边解释说,“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
“跟踪!”阮西大叫一声,好奇的将目光瞥向后面,结果车子又一转弯,脑袋狠狠的撞上玻璃,疼的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你没事吧?”
“我疼!”阮西用手捂着脑袋,又害怕的抓紧头顶上的抓手。
林初月的第一反应是用手护住自己的小腹,白-皙的手背青筋突起,五指用力的陷进肉里。
她得把孩子看护好了,一定不能让孩子有事情!
闫肃将油门一脚踩到底,扫了眼身后的几辆黑色的车子,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上次撞林初月的那辆车子的幕后人。
林初月在紧张之余,也看了后面的车子,路况昏暗,再加上车子快速的在路上疾驰,压根看不见后面开车的人是什么模样。
这段公路,路况不好,因为是去往郊外,公路上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一路开过去,林初月他们跟着车子一起上上下下。
胃里颠簸的难受,恶心的味道又犯了上来,想吐。
“再忍忍,还有几分钟就能进城了!”闫肃关心的说了一句,脚下一个慢速,被一旁的车子超过。
黑色的车子跟他们保持平行,就在林初月这一侧。
就在林初月透过茶色的车膜努力的看对面那驾驶座上的男人时,后座上的车床突然打开,里面的人伸出钢铁的棒球棍,朝着他们的车子狠狠的砸过来。
第一下,车窗有了裂纹,闫肃将车子往一旁开,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但是他们在保持距离的同时,旁边的车子也在不停的靠过来。
紧接着,第二棒,车窗的裂纹扩大,阮西紧张的拽着林初月的袖子,“林姐,你快过来,那玻璃快不行了!”
林初月也想过去,奈何身上系了安全带,这会儿压根忘了该怎么解开。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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