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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隔天晚上,夜风幽幽的往屋里吹,吹得乔莞那颗心,也是哇凉哇凉的。
她坐在黑暗里瞪他,瞪他的背脊、肩膀、后脑勺,难以置信的将眼睛睁大了一圈。
她难得做好了准备,把小身板洗的白嫩嫩,香喷喷的出来打算上桌,可这人居然只是冷淡的扫她一眼,然后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她怯生生的推了推他:
“琅哥……”
“睡觉。”
“……”
楼下的绿木被凉风吹出一阵阵的树涛声,乔莞呆呆的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就差没将手里的被子揉成酱泥。
而一连数日,两人的关系都是如此,不管他白日对她如何呵护备至,到了夜里总是给她摆一张冷脸,无论她怎么做,就是不肯碰她。
可他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呀……
乔莞抓了抓头发,大半夜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他下床,去浴室洗冷水澡,而且一洗就是半小时……
所以她实在想不透,如今她不仅成了年,他们还订了婚,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他怎么就跟块木头似的不解风情?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晚上,乔莞坐在床上瞪他,瞪到眼珠子都掉了,这个男人始终是无动于衷。
她忍无可忍,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莞莞?”他皱眉,却没叫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乔莞鼓着腮帮子瞧他,他碰她,她怕,他不碰她,她更怕……
快抱她吧,她保证不哭不闹。
可傅天琅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象征性的安抚两下,便将她拽进怀里。
“闭眼,睡觉。”
乔莞趴在他身上,突然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见他仍旧不动声色,乔莞嚼吧嚼吧,最后灰溜溜的收回一口大白牙。
硬邦邦的,不好吃。
她重新埋入他的胸膛,这人浑身上下都是硬的,可躺起来却很舒服。
“你是不是不行呀?”她沉默半天,突然闷闷的嘀咕。
而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而后,他一翻身将她罩在身下,气息危险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黑暗中,听他似野兽的呢喃,乔莞突然有种被狮子摁在爪子下的即视感……
于是她立马就怂了,吞吞吐吐的摇头:“没……你听错了,我睡了,睡了,好困,你别压着我,真沉……”
他撑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她,乔莞闭着眼睛装睡,不知过去多久,罩在身上的“大山”这才退下。
她翻个身,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同情。
琅哥再顺着她,也是个男人啊,他也有男人的自尊心,哪怕他真的不行,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乔莞在那头检讨,往后的日子里,果真不再提这事,但看他的眼神,在偶尔间也会流露出几许失落。
明明长得高大魁梧,怎么就“不行”呐?
——
时间过得快,转眼又滑去几日。
乔莞盯着面前的鸡汤,抬头看了眼乔妈,又看了眼自己胖了一圈的小身板,心头开始起疑。
她再迟钝,经过这一个月不停的进补,也开始察觉出一丝不妥。
起初,她还以为乔妈是因为她“大病初愈”,才会可着劲的给她进补,每日不是鸡烫就是鱼汤,还有一大堆燕窝补品……
乔莞又揉了揉自己腰部的赘肉,早期她三魂未全的时候进补也就罢了,如今一个月过去,她能跑能跳,按理说也该停了吧。
毕竟以乔妈那节俭的性子,怎可能天天给她弄燕窝鱼翅这些大补品,而且他们对待她的态度,真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
就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连下个楼都要有人搀扶着,而傅天琅更为夸张,他甚至连地板都不让她沾,一有空就抱着她走。
这一家子……很诡异呐……
就好像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大伙都知道,却唯独只有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而这日乔莞趁着家里没人,搬了一张梯子打算把厨房的灯管换了。
恰好碰上傅天琅进屋寻她,可门刚一开,看到的就是乔莞摇摇晃晃的站在梯子上拧螺丝的一幕。
他面色蓦的一僵,黑着脸将她抱下来。
“你干什么?”
“换灯。”乔莞嘴里咬着螺丝,一脸无辜的瞅他。
“下次让我来。”他忍着火气没有发作,并一把收走她手里的工具。
乔莞见他动作娴熟的接手了她的工作,纳闷的问:“你最近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阿爸阿妈也都好奇怪。”
傅天琅愣了下,别过脸,破天荒的开始躲避她的目光。
乔莞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心里更纳闷了。
不过答案揭晓得也快。
没几天,乔莞抓着一袋卫生棉坐在地板上发呆。
算算日子,她这月事好像有将近两个月没来了?
------题外话------
乔莞,是个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