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药祖讨厌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的宝贝孙子怎么会送命?
红颜祸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的宝贝孙子用血的教训证实了这点,然而那三个孩子毕竟是伯陵殿下的血脉,是药祖家的后人,老神只不能不管呀。
看着老神只将三个孩子送上天,缘妇终于放心地自刎,殉情去了。
天君听闻缘妇殉情了伯陵殿下,也很是唏嘘,对满天神佛道:“看看,情字有毒,谁沾染上都不得好下场的,还是当神仙自在,断情绝爱,平安快乐。那些个凡人还要喊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口号,蠢不蠢呀?”
君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满天神佛谁又要和六界之主辩个子丑寅卯呢?
老神只对天君说出让伯陵殿下的三个孩子在天上谋个仙差的请求后,天君也为了难。
如今,天界仙满为患,只有广寒宫嫦娥仙子手底下尚有三个编制,只是三个拖油瓶的杀父仇人还在广寒宫里做伐木工呢。
把他们放到一起,岂不乱套?
不料,丹朱太子却道:“缘妇乃是吴刚的妻子,三个儿子乃是缘妇所出,自然也是吴刚的儿子,儿子和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能有什么问题?”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老神只为了让三个曾孙顺利入仙籍,竟然附和丹朱太子的话。
满天神佛能说什么呢?
他们是吃瓜群众啊。
于是天君便让丹朱太子领了三个拖油瓶前往广寒宫。
广寒宫里,吴刚正在伐桂。
那棵非凡的桂树,枝叶繁茂,灿灿如金,花开时馨香四溢。树干挺拔而坚韧,树根深深扎入月宫的琼楼玉宇之中,汲取着仙境的精华。
正在伐桂的男人,面容刻画着坚毅与无奈,双手粗糙,见证了无数次挥斧的苦劳。他的眼神深邃,既有失落的悲哀,亦有不屈的光芒。每一次提起斧头,都是对抗命运的一次抗争。
他紧握那把通体闪烁着寒光的仙斧,斧刃上刻满了古老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破解不死之谜的力量。他卷起袍袖,露出了结实的前臂,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决绝与坚定。
斧劈桂树,响起之初似遥远雷鸣,继而如断裂金石,铿锵有力。每一次斧下,桂树的木质纤维都会应声裂开,露出新的伤口。然而,这棵得到天赐力量的桂树,它的愈合速度之快,连目光都无法捕捉。创口在瞬息间合拢,就如同未曾受过伤害。
吴刚的每一滴汗水,每一分努力,似乎都被这神奇的力量所吞噬,成为了无用功。
但吴刚并未因此气馁,反而在无尽的挑战中锤炼出更加坚韧的意志。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与月光同步,每一次挥斧都凝聚了全身心的力量。
他的身影在月宫中孤独地舞动,仿佛是一场无人观赏的戏剧,演绎着坚持与希望。
疲惫袭来,吴刚停下手中的斧头,仰望星空深处,寻找着那一丝破晓的曙光。他的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始终保持着沉稳。
他一回头,就看见丹朱太子领着三个小男孩站在身后看他。
他的辛苦在他们眼中成了一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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