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疑惑,就拿了个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尝了一口……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啊,他冲泡的方法也没变,放的茶叶数量也是平常的,二爷怎么会觉得苦呢。
华霖放下茶盏,觉得自己心绪有些不稳,迁怒赋春了……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你下去准备马车吧,等用了午膳我们就回宛平。”
赋春抿了抿唇,端着茶具就想退出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可是范老夫人逼您成亲了?”
说完就看到二爷瞪了他一眼,他咬了咬唇,轻声说:“小的这就去准备马车。”
心里却觉得自己猜对了……他一边端着茶具往外走,一边就抿唇笑了起来。
二爷都要及冠了,也是时候该找个少奶奶伺候着了……
冷静下来的华霖,却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做事光明磊落,又没存什么歪心思,干嘛见了苏家小姐就避开,这样不是反而让人误会了!
他有些心烦意乱,倒了桌上放着已经冷掉的水,连喝了三盏,觉得脸上已经看不出异样了,才去了范氏的院子里找华槿。
紫菱在房里伺候华槿练字,华槿原本是练着草书,可练着练着不知怎么就写出馆阁体来了……她抄的是父亲最喜欢的《韬晦术》,已经用草书写了四五页了,而面前的这一张,与其他相比,明显格格不入。
她停了笔,看着纸上自成一体的馆阁体书法,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说好不再用馆阁体写字的,怎么心里一烦,又不自觉地写出来了。
怪只怪前世父亲对她的影响太深了……每当她有烦心事的时候,父亲就会让她练字静心,怕别的书法她看不上,就教了她这种为官之人才会用的馆阁体。
“在写什么?”华槿正想得出神,耳边却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把她吓了一大跳,转过头看到是二哥,她才微微松了口气,假装若无其事地把书案上的纸放到了最下面,不经意地道:“二哥怎么突然来了,吓了我一跳。”
华霖在华槿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随手就要翻阅她刚刚练的字,“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才把纸张拿到手里,就被华槿抢了回去,只听到她说:“我就是练练字,绣绣花,能做什么。”
把那沓宣纸夹到了一本书里,轻声说:“写的不好,二哥就别看了。”
她抬起头吩咐紫菱:“去给二爷倒杯茶来。”
紫菱低声应是,华槿就伸手把华霖从太师椅上拉起来,推着他往外走:“这儿太乱了,我们去隔壁喝茶。”
华霖起了身,笑着说:“好啊,许久没喝紫菱泡的茶了,倒是有些怀念。”顺着华槿的意思往外走,转身前,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几张被华槿夹在书中的宣纸,若有所思。
华槿明显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后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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