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学共三辆马车,青儿、公孙西、狗儿、董森、闫渊五人一辆。
大家基本都是头次见识这么大的场面,又是一群活跃的年青人,回程路上自然而然地畅谈起这遭的见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
青儿好奇地问西宋将军是何许人,身为武将居然敢与封王结交?
可能是青儿的问题太过尖锐,一时间整个车厢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倒把青儿吓了一跳。
西淡淡一笑,骂了青儿一句“不学无术”,才悠悠地说起了宋将军的情况。
原来这位宋将军虽非名门之后,却是忠烈一门。
其父曾舍身救过先皇的命,此后三位兄长又相继殉国,只留下宋将军一只独苗。
估且不论宋将军本人战功赫赫,有趣的是他竟也同其父一样救了当今万岁的性命,此后他娶了故太子的胞姐长安公主,算来是正经皇亲。
青儿恍然,他这样的身份来见凉王倒不意外,而他又同时是故太子的姐夫,难怪哭成那样!
随即她又诧异于凉王也哭得泪人相仿。
青儿可是仔仔细细观察过,凉王的哭绝非作伪,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强忍着悲伤,却没有忍住。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凉王又不是性情中人,怎么提起太子如此动情?
青儿很想问,可有了刚才的那场“静音”她已经不敢多问半句了。
尤其这里还牵扯到皇室,不如回去细问西吧。
车里的气氛也因刚才的突然冷场而渐渐静了下来,一时间没人再起头谈论这些敏感问题。
倒是狗儿兴奋异常,又问道:“我还是有点好奇,就算宋将军是皇亲。他管九皇子叫我家小九儿,这个‘我家’是怎么个说法儿,有人知道吗?”
这回西也茫然的摇了摇头,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闫渊此时笑了笑,从容道:
“这个我倒正巧知道个大概,九皇子的生母桃妃出身于沐州谢氏望族,而宋将军也是沐州出身。可能有些亲缘关系。故有此一说吧。当然,这么说多少过于随意,不过宋将军行伍出身。又战功赫赫,也不会有人为此责难他。”
狗儿听罢瞪着兴奋的眼睛还要问些什么,却被青儿捅了他几下,强自忍下了。
车中众人也换了话题。讨论起大殿的灯饰和晚宴的菜品。
待马车回到乡学天色已晚,便作鸟兽散了。
次日风和日丽。青儿不再背书应战,就约了西在别院里闲逛。
这座别院有处很大的内湖,青儿从一住进来就想去转转,却一直也没抽出时间实现这个愿望。
眼见去中都无望。便和西一起去游湖了。
她表面装作一派开心、享受的样子,心里却想着不日就要分别,一片愁云惨淡。
西本不是多言的人。然而此刻能和心爱的姑娘并肩游湖,这样的美事不免让人陶醉。不知不觉地诉说衷肠。
青儿挂着淡淡的微笑,听这些甜言蜜语从西的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也渐渐听得痴了。
她突然想到刚开始交往的时候,西连句取悦她的话都说不出来,不想现在已精进于此,不由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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